听完萧吟月絮絮叨叨地说完,玄虚上人嘴里喃喃地说道: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万物都分阴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本书真不得了。”
自语完,他不由激动地问道:
“不知小友是在哪儿看过的这本书,书名叫什么呢?”
萧吟月略显遗憾地回答道:“这本书叫《易经》,真是抱歉,究竟在哪儿看过的,我是真不记得了,由于当时不太理解什么意思,看不进去,就只记得一些皮毛,也说不清楚,就算现在,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是为前辈提供一个思路而已。”
这话玄虚上人倒是相信的,萧吟月的转述确实讲得并不清楚,但对于陷入困境的玄虚上人来说,这无疑仿佛一道光,一下子为他打开了一扇窗。
想到这,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缓声说道:
“虽然看不到这本书,确实很遗憾,但有了思路,推演起来至少有了一个方向,不至于毫无头绪了,那么关于这本书,你还记得什么呢?”
萧吟月想了想,回答道:“这本书上还有一套拳法,叫做太极拳,我当时不懂拳法,但也想练武功,于是就照着书中画出来的图示学习,一共三十六式。不过,学会之后,感觉没什么用,后来就没怎么练习了,要不,我打给你看?”
玄虚上人当即点头道:“还有这样的拳法,我倒是很感兴趣呢!”
萧吟月站起身来,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半晌后才开始练起来——
“无极桩,抱元守一,开太极,金龟戏水,怀中抱月,拨云见日……”
她一边演示,一边说出每一式的名字,此外就不多说什么了。
玄虚上人很认真地观看,一边看,一边默默地思索,一只手偶尔还下意识地轻轻敲几下面前的桌子,似乎也在感悟太极的真意。
萧吟月演示完毕,收功后,萧吟月才接着说道:
“何为太极?拳经上说,一阴一阳之为道,太极者,无极而生,阴阳之母,无极是静,寂然不动,太极是动,感而随通。动生于静,无极生太极。太极拳是阴阳拳,拳路中只有阴、阳两式,即虚实变换。”
玄虚上人点头称赞道:“这套拳法很好,严格说来,它已经不是普通的武技,而是武道,如果有一天你也能参悟太极真意,就会发现,它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
说完,玄虚上人站起身来说道:“虽然我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看到,但所谓万法归宗,我也因此有所明悟,我打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说完,他就开始按照萧吟月所说的招式开始打起太极来,不过,过了一会之后,他就不完全按照萧吟月的招式来打,而是取其意,然后随心而动。
一静一动,一阴一阳,那招式中蕴含这天地真意,使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随着他的拳势而动,而他,并没有施展灵力。
一套太极打完,他开口道:“天地万物,果然都在阴阳之中,若能将太极悟透,天地之势,尽为我所用,试问,谁能与之抗衡呢?”
萧吟月好奇道:“前辈为何如此快就感悟到太极真意的呢?”
玄虚上人微笑道:“无极生太极,我对无极的感悟已经比较透彻,其实对太极的理解就差一层窗户纸,今日,小友帮我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因此就能瞬间明悟。当然,要想真正参透,那还得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呵呵,算起来,你也算是我的老师呢!”
萧吟月连忙摇头道:“这可不是我懂的知识,我只是把别人的知识讲了一些皮毛给你听而已,算不上老师,就是一个不称职的转述者。”
玄虚上人感叹道:“按说这样的一位高人,足够开宗立派了,没想到却从未听说,可见世间高人还有许多是默默无闻的,或许,以他那样的智慧,独自参悟,就已经早就渡劫成仙,去往真正的仙界了吧!”
“虽然你是转述,但是我确实收益了,不如这样吧,我也传你一套无极剑法,顺便将我对太极的感悟也与你分享,将来,你自己也多花点时间感悟无极和太极,因为这是武道,将来无论你修炼任何武技,都会事半功倍,如何?”
萧吟月立即站起来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指教!”
不过,谢完后,她又疑惑道:“前辈私自传我无极宗的剑法,这不违背无极宗的宗规吗?”
玄虚上人含笑摇头道:“宗规只是对普通人的定的规矩,我是太上长老,在无极宗,我的话就是规矩,小友并非普通人,也不受宗规限制,你大可放心。”
说完,他就对观海阁外面的陆远瞻说道:
“陆堂主,萧吟月将留在我这里交流学习,三日后下山,你们不必等她。”
陆远瞻在外面躬身回答道:“是,晚辈知道了。”
此后三日,萧吟月便留在观海阁,随着玄虚上人学习无极宗的无极剑法,同时也在玄虚上人的指导下,重新练习和感悟太极拳,收获良多。
当然,在学习中,萧吟月的修为自然也藏不住,玄虚上人微笑道:
“你的修为在我面前,藏与不藏,并无多大意义,宗门的事务我早就已经不再插手,自然也不会泄露出去,你大可放心,以你的心胸和见识,我只需要知道你不会成为恶人,就足够了。”
第四日早上,两人站在观海阁三楼,一起看旭日东升,云海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在一点点的变淡,远处也能看到一些山的轮廓,这种云雾缭绕,若隐若现的景观,更是为眼前的风景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萧吟月看了一会风景后,就转身对玄虚上人行礼道:
“非常感谢前辈的教导,让我受益匪浅,将来有时间,我再来看望前辈。”
玄虚上人拿出一个小盒子说道:“灵泉仙露茶只能让你的资质提升到中品五灵根,我这里还有一颗寒冰玉髓,能将你的资质提升到上品五灵根,那样,你修炼的速度将会更快。至于将来,不必强求,有缘自然再见,无缘也不必强求,我们的相遇,是你的机缘,何尝又不是我的机缘呢!”
“不够,这个寒冰玉髓,你最好到筑基期圆满,快要突破的时候再使用,不然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了,反而会有所伤害,就得不偿失了。”
萧吟月自然不会拒绝,躬身接过,诚挚致谢后,就将寒冰玉髓收起来了。
玄虚上人再次一伸手,手中就多了一个剑匣,他再次递给萧吟月说道:
“这是一套飞剑,共三十六柄,里面也有一套飞剑的剑谱,我已经用不上,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