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晋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不安的心渐渐跌落谷底，被一座大山压着，力量悬殊，他根本就没有一丝可以抵抗的余地。

“离婚吧，司空晋。”

顾落是真的累了，这样的司空晋让她觉得很累，不只是身体上，还有心累，她的语气很有气无力，只是一双眼睛却很清明地盯着司空晋越发扭曲的脸，显示着她很清醒。

司空晋只感觉心脏在这一刻似是被什么东西给搅碎了，很疼，流着血，在不停地往外渗。

他慌了，他彻底的慌了，“落儿，不离，咱不离婚，好不好。”

“你告诉我哪点做的不好，我改，你喜欢那个男人什么，我照着学，你只要不离婚，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司空晋低声下气的乞求，这一刻的司空晋完全没有了霸道和高高在上，他早就陷进了这段感情，生了根，发了芽，再也没机会出来了，一旦，离开了，他根本就活不了。

在这段感情里，他早就输的一塌糊涂，没有余地！

顾落有些莫名其妙，睁着一双泛红的水润大眼盯着司空晋，心下诧异，不由得开口道：“什么男人？”

司空晋红着眼睛里血丝逐渐多了起来，但是她也很恼火，尤其是这种污蔑，“你跟我说清楚，什么男人，哪来的男人，你别血口喷人。”

这一刻的顾落是真的怒了，直接上手推开他。

“不离婚，不离……”司空晋紧紧抱着她，手劲很大，根本就不可能挣脱，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顾落累了，挣扎不开，也就不再动了，反正等他冷静下来就差不多了。

司空晋见她不再挣扎，手劲却依旧在加大，“腰快断了！”

顾落睁开眼瞪了他一眼，“放开点。”

说完便不看他径直闭上眼，似是不愿多看他一眼。

顾落这婚离定了，而司空晋却是根本就不可能同意离婚。

空气忽然之间滞留得可怕，连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有些多余，下一秒司空晋踉跄的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心乱了，心慌了，司空晋脑子里一片混乱，脑子里似乎是有千万的蚁虫在啃噬着他的理智和血肉，眼神逐渐变得灰暗和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