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俨然看不出有半点受伤的样子。</P>
只是,衣服上竟不知何时沾染了几滴干涸的血迹,还好奶奶没有发现,不然她又要担心了………</P>
我将今天买的所有新衣服,全部扔进洗衣盆里,撩起袖子手洗着衣服。</P>
玄烈充满磁性的嗓音却自背后响起,“颜子,过来!”</P>
我搓着肥皂的手,猛地一僵。</P>
这男人怎么一副呼喝阿猫阿狗的口吻?</P>
说过来就过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P>
我赶忙学起隔壁聋五,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卖力”地搓着肥皂。</P>
反正我连头也没回过一个,他应该看不出我是故意的哦?</P>
忽然,我手里的肥皂呈抛物线状,完美地飞了出去。</P>
我知道已经无法再继续装聋下去,这会满手的泡沫也顾不上洗,立即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P>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P>
玄烈眼底深如寒潭,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怵。</P>
我迅速组织着讨好他的词汇,只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他却直接低下头攫住我的唇,冰凉的大掌落在我的腰身,吻的力度逐渐加重。</P>
碍于满手的肥皂泡沫,我不想弄脏他的衣服,只能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密不透风的吻。</P>
良久,玄烈才意犹未尽的饶过我,他居高临下地盯住我,眼里深藏的欲望渐渐显露。</P>
“谁允许你洗衣服的?”他不悦地扫了一眼我沾满泡沫的双手。</P>
洗几件衣服还需要谁允许的吗?</P>
自从爸妈去世后,我就学会了洗衣服,也学会帮奶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P>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做象牙塔里的小公主。</P>
“我八岁时就开始自己洗衣服了。”我淡漠地说道,转过身想继续去洗衣服。</P>
只是才刚越过玄烈身边,便又被他一把攥了回去。</P>
他静静地抱住我,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以后不许再做了,嗯?”</P>
玄烈霸道的声音隔着胸腔传来,我木讷地靠在他胸膛,细细琢磨着他的话。</P>
不许再做了?</P>
那洗衣做饭谁来做?</P>
不可能家务活一股脑全扔给奶奶,再者我家也请不起佣人………</P>
“玄烈。”我抬眸注视着他邪魅的俊脸,迟疑了一下道,“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已经习惯了。”</P>
我只能委婉的争取一下,我可不想以后连衣服都不能洗,在家等吃等喝成何体统?</P>
那在学校呢?</P>
也要十指不沾阳春水吗?</P>
“你只需把为夫伺候好。”玄烈如此精明又怎会听不出我的意图,他眼底升起愠怒,威胁的意味明显,“不要试图忤逆我,我不介意从你身上加倍讨回来!”</P>
一语双关!</P>
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至少有这么一副躯壳,关键时刻还能保命?</P>
“知道了。”我再次服软下来。</P>
看来,只能花钱去洗衣店之类的了。</P>
可是一想起那种公用的地方,脏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P>
花钱找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