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钱老板再不收敛,后果自负。
肖以琳彻底洗白自己,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钱老板身上。
钱老板现在是,哑巴吃黄连。
俞倾杯子里的水冷了,她加了半杯。
这种颠倒黑白的操作,肯定是周允莉替肖以琳想出来的。
于菲又道:“肖以琳给了卓华商贸高于其他经销商的返点和返利,促销搭赠也多,目的就是要跟你们乐檬争夺北京这边的市场。现在他们一件的进价比你们便宜两块钱。”
这是她今天在老钱那了解到的。
秦墨岭敲敲俞倾跟前的桌面,‘叩叩叩’连着三下。
俞倾回神,皱眉,“你干什么?”
秦墨岭:“你就别想着要从哪找线索对付肖以琳,北京这边的市场,我来跟营销总监解决,你还是考虑一下要怎么应战冷文凝。”
于菲也认识冷文凝,文凝策划公司跟陆琛的策划公司一直是竞争对手。
她看着俞倾,“你跟冷文凝怎么了?”
秦墨岭替她把事情原委简单说了说,“然后就这么刚起来了。”
于菲听后,“冷文凝高姿态惯了。没办法,人家会投胎,投胎到有背景的家庭里,还又跟季家大公子恋爱。”
俞倾打听道,“冷文凝当初为什么跟季清远分手?”
于菲摇摇头,不清楚。
她不在他们那个圈子,也进不去。
“我知道一点点。”秦与插话。
他也是在会所听别人提起过,起因是,冷文凝跟季清远吵架了,至于吵架原因,不得而知。
后来冷文凝提分手,然后就分了。
冷文凝也没想真分,但不愿意主动低头找季清远复合,就索性跟其他人相亲,想刺激一下季清远。
哪知道,季清远公开了跟俞璟歆的婚期。
冷文凝伤心之下,跟之前那个相亲对象订婚,结婚。
“冷文凝结婚日期跟你姐同一天。但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婚了。”
“你姐婚后才知道冷文凝跟季清远的事。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俞倾目瞪口呆。
于菲也吃了一波惊天大瓜,她提醒俞倾,“你可当心冷文凝给你放冷箭,说不定她剩下那两波大礼,其中有一波就跟你姐有关。自己的婚礼跟老公前女友的婚礼是同一天,这个何止是戳心。”
秦与把自己跟前那杯红酒递给俞倾,“压压惊,要不是你跟冷文凝矛盾没法调和了,我也不说这些。”
那杯酒被秦墨岭半路截过去,“我来替她压惊。”
他把整杯酒,一口闷下去。
秦与:“?”
秦墨岭没管秦与惊诧的眼神,他接着说冷文凝,“三波大礼,一波跟你自己有关,一波是你姐,那另一波,可能就是傅既沉。”
顿了顿。
他好言相劝,“你回家好好想想,跟她那样的女人刚,值不值。她都能拿自己的婚姻赌气,还有什么是她做不来的?”
“那是因为她之前的对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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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倾到家,快十点。
父亲的车已经停在院子里,这么早就回来,罕见。
还没到别墅,屋里欢快的歌声传来。
俞邵鸿正在健身,一边锻炼一边高歌。
虽然跟不上节奏,但自己觉得像原唱。
健身房的门敞着,俞倾路过,她敲敲门,“爸,您喝醉酒了?”
“你就当是我喝醉了吧。”俞邵鸿接着在跑步机上走路,他挥挥手,“你赶紧休息去吧。”
歌声又响起。
俞倾上楼,父亲肯定知道她有了宝宝。
中午时,她跟俞璟歆打了电话,问她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项。其实她就是想告诉俞璟歆,她有宝宝了。
这份忐忑不安的喜悦,她不知道要与谁分享。
当时就想到了俞璟歆。
今晚,一向安静甚至略冷清的家里,被歌声填满。即便这嗓音不怎么美妙,俞倾还是将其当成了摇篮曲。
小时候没听过的睡前摇篮曲,快当妈妈了才弥补上。
卧室的门,俞倾特意没关。
她靠在床头,一边听着父亲的歌,一边刷朋友圈。
以前她没刷朋友圈的习惯。
母亲又更新了动态,【toato 炒 egg】
看到这行字,她怔了怔。
这算是母女间的心有灵犀吗?
文字下面,还配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庞林斌在厨房炒菜的背影,一张是盘子里的番茄炒蛋。看上去就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还有一小块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
后来想了想,应该是葱花,糊了。
在母亲的镜头里,庞林斌成了一个普通居家丈夫。
很难想象,这个在资本市场翻手为云的男人,会褪去清冷的那一面,亲自下厨做饭。
母亲好像也变了。
变得温和。
除了投资和生意,能静下心来感受生活中的烟火气息。
而冷文凝,偏偏要打破这份难得的岁月静好。
‘叩-叩’很轻的敲门声。
俞倾这才发觉歌声早就没了,她转头,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傅既沉。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嗜睡,做了个梦。
“你怎么来了?”
“还是想过来看看你。”傅既沉走进来。
俞倾关了手机屏幕,坐直。
“不耽误你睡觉,我坐几分钟就走。”
傅既沉两手撑在她身侧,跟她对视。
其实也没什么话要跟她说,不知怎么的,就把车开到了这。晚上从爷爷家出来,他没让司机跟着。
一个人开车在环路上绕了一圈。
心底的喜悦就像高架桥上的汽车尾灯,闪着红光,无尽绵延。
俞倾环着他脖子,“我都不想见到你,你还敢来。”
“得做一款有远大志向的游戏,每天强行上线。”
“”
俞倾嘴角扬着笑,“以后不打你了,打你我还手疼。”
她给他吃颗定心丸,“从今晚起,你就安心睡觉,专心工作。你的小鱼苗,我会照顾好,也会按时喂鱼食。”
“谢谢我的俞律师。”傅既沉抵着她额头。
有件事,他还是决定跟她说一声,“我不确定俞董是不是喝多了。希望没喝多。”
俞倾一头雾水,父亲今晚没喝酒,她回来路过健身房时,没闻到酒味。
“我爸今晚没喝酒。”她问傅既沉:“我爸怎么了?”
傅既沉:“我来之前给俞董打电话,让他关照一声管家,给我开门。挂电话时,俞董说,让我以后不要再喊俞叔叔,喊爸就行。”
“?”俞倾瞅着他,“你确定你不是梦游着过来的?”
傅既沉:“”
“我没听错,俞董说了两遍。”
俞倾盯着他的眼,“那你还真要喊爸?”
“季清远都喊爸,我为什么不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