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氏愣了下,很快就明白过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心里暗骂:小贱蹄子心机越发深沉了。
孟瑾玉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而她与母亲却显得格格不入,憋屈的扁了扁嘴:“母亲,这哪儿是来喝喜酒?分明是来受气的,她故意把我们这些娘家人晾一边不管。”
孙氏倒也沉得住气,温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强求,你父亲和承兴应该也能借着宴会认识几个人,即使没认识什么人,那我们永昌伯府今日的礼数也周全了,也能挽回点名声。”
孟瑾玉心有不忿:“母亲,您是长辈,她是晚辈,她这样对您就是不孝,也就您仁慈才忍了。”
孙氏板起脸,沉声训道:“阿玉慎言,母亲先前就跟你说过的,你要说亲了,名声可不能有半点瑕疵。你们是亲姐妹,无论她如何,在外面你只说她的好,表面功夫要做足,这样别人也说道不了你什么,就算要说道什么,也是说她的不是,说她不友爱妹妹,妹妹却在外维护她。”
孟瑾玉不敢忤逆母亲,忙不迭地点头:“母亲放心,女儿一直都按照您说的去做,现在在外面从没有说过她半句不是。”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喜乐声,是迎亲队伍来了。
武安伯府来了几十号人迎亲,顾家几位公子将新郎官拦在门外,让武安伯世子作催妆诗,催妆诗得让大家喝彩,才可进门接新娘子,不少客人去看热闹。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为难新郎官也是意思一下,只让武安伯世子作了三首催妆诗,就让他进来接新娘子。
顾萱宜由长兄顾修远背着出门,送上花桥,二爷顾景松作为新娘子的送亲长辈跟着去送亲。
迎亲队伍启程,吹吹打打,锣鼓喧天,浩浩荡荡的返回武安伯府。
宴席上,觥筹交错,宾客们的恭贺声此起彼伏,向主人家敬酒的宾客一轮接着一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慢慢消停下来。
宴席结束,宾客们酒足饭饱,不少宾客喝得酩酊大醉,由仆人搀扶着离开,府里的男人在送男宾,女人在送女眷,若是有宾客离家远的,还得安排客房让宾客住下,大家忙得不可开交。
孟瑾瑶累得不轻,应付着一堆女眷,宴席上还喝了点酒,如今脑子有点沉,但还是要保持清醒送宾客。
送完了宾客,孟瑾瑶过问张氏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张氏也累的很,听到她这样问,也想做甩手掌柜,自个儿回去歇息,让她指挥着下人收拾,让人询问留宿的客人缺什么,然后差人送过去。
但看她一脸疲惫,张氏也不好真的让她帮忙,这位可是小叔子的心头肉,遂温声道:“也没什么事了,三弟妹今日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
孟瑾瑶听她这样说,也就先回去了。
途中,孟瑾瑶看到顾景熙正与人谈话,对方是个年约三十几岁的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长相还与顾景熙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