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看着慕容羽和裘知县远去的身影。
只听着有声音传来,“这里压了一个人?”
江冉心里一紧,她立刻收起所有的神色。
连忙走了过去。
裘知县和慕容羽走到了一旁。
裘知县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慕容羽的态度,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知广陵王有何指教?”
慕容羽看向了裘知县,“不满裘知县,我今日听说这祭坛倒塌之事,就和曾少将军一同赶过来,此事曾家舅母也是知晓的,一早就送了几封书信出去。这事,你现在想压下去绝不可能,既然如此,本王就说一说如今摆在知县的面前有两条路。”
裘知县有些瑟瑟发抖,这广陵王和曾家插手,这事肯定是无法善终了。
入秋了,他的背上却沁出一层一层的冷汗。
此时心里暗暗的嘀咕,怎么这一次,广陵王偏偏在此。
慕容羽不关心裘知县的那些小心思,只是直接说道“其一就是你心中所想,将此事强行压下去,然后私底下赔偿一些钱财,巡抚大人应该会替你瞒下此事,至于本王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和备受皇上忌惮的曾家,你门在宫中求助,你说是不是?不过如今这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因为这事已经传扬出去了。”
裘知县连忙说道,“本官怎么可能作此丧尽天良之事,更何况,广陵王身份尊贵,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裘知县的确不敢,但是江淮巡抚敢,贵妃敢。
能把一城百姓的性命置之不顾的,还有什么不敢的。
慕容羽回过头来,看着裘知县,那目光凛冽,让裘知县忍不住后退了几分。
慕容羽冷冷一笑,“这祭祀天坛建造之时,据我所知,皇帝念是先皇后故土,特特拨下了银两一千万两,这银两经过层层剥削,送到裘知县手中还剩下多少两?而最后被用在这天坛修建的银两又是多少?”
这一连番的询问,逼得裘知县吓得再退三步。
只是这种层层贪污,这广陵王一个闲散王为何能一眼看穿。
裘知县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只是斗着胆子说道,“这事,这事不该广陵王来管,你越俎代庖了。”
慕容羽只是双臂抱着,“本王自幼长于宫中,又在军中历练,虽然不曾参与政事,可是这些弯弯道道,欺上瞒下的勾当,我见的不少。这么大的事情,父皇一旦开始测查,你们谁也跑不掉。”
裘知县的额头之上沁出点点汗珠,他心里畏惧到了极点。
慕容羽只是冷冷的继续说道,“裘大人,我若是这江淮巡抚,这事你一个小知县能压了下去,那么我定然会替你欺上瞒下,若是这事压不住了,你说,谁首当其冲,最先去见阎罗王?”
裘知县终于跌落在地上,这也是他不得不压下这事的缘故。
因为一旦测查,那么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如果不压下去,江淮巡抚一定会将所有的罪名推给自己,让自己一个人来背锅。
到时候会怎么样,他想也不敢想。
只是失神了片刻,他就翻身而起,跪在地上。“广陵王只消一眼,就能断出这其中的原委,本官虽然小贪,可是这修建的工头以次充好,然后发生这些事,实在是意料之外,求广陵王给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