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时候,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念念开始发热了。
一张小脸滚烫滚烫的。
宁大夫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半分神采,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不肯叫江冉替手。
紫苏弄了一些吃的,没有一个人吃得下。
江冉用浸水拧干的帕子敷在念念额头上,腹部的伤口也是不时的换药。
念念刚开始迷迷糊糊的哭闹,后来渐渐的开始昏睡。
江冉自行医以来,诊治过不少病人,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叫她揪心不已。
一夜熬了过去。
天色渐渐的亮了。
念念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一件事已经在广陵城传得沸沸扬扬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药行的都在议论纷纷,看开这一次的会主之争比以往更加激励。
此时,曾大夫正和她娘子说话。
他娘子笑着说,“爷,看了这一次广陵药师会的会主非你莫属了。”
曾大夫冷冷地笑了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让那老头子青眼有加,招为入室弟子,这一次,会主之位倒在其次,我要叫他宁家的医术绝于世间。”
两人正在说话。
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吓了两人一跳。
这时,钱参将一手拖着平安药堂的一个叫小田的学徒,大踏步走了进来。
曾大夫这才发现不对。
钱参将已经闯了进来,将手里提着的小田往地上一扔,“为争主之位,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手,简直丧尽天良,你现在带着你这学徒去府衙报案,我放你一家老小一条生路。”
钱参将一只脚踏在小田的背上,说道。
曾大夫心里慌乱,只是仗着胆子说道,“你是谁?竟敢私闯民宅。”
钱参将冷哼一声道,“你使用人神共愤的下作手段的时候,怎么不去打听打听,江家姑娘,如今是我钱某人的妹子。你现在乖乖的去投案,最好在牢里每日里祈祷宁家小闺女快快好起来,不然你和你这学徒两条命也不够赔的。”
曾大夫终于瘫软在地上。
曾大夫被迫前去府衙报案,名下的药堂也开始闭馆。
一时之间,广陵两家药堂闭馆,这事闹的也是满城风雨。
若说最兴奋的就数原大夫了。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若是江冉和曾大夫两败俱伤,那么最先出局的原大夫反而成了人生赢家。
此时,安泰药堂。念念高烧一直未退。
宁大夫也没有法子,一直发热,就算是活过来了,也会留有后遗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