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仔细的思虑了片刻,“针灸之术,柳家的确是不如江家,便是我,一时之间也寻不出更好的法子。老夫人这个年纪被病痛折腾了这些年,已经到了药石开始无效的年纪。针灸的确是唯一的法子,若说寻常的心绞痛,用你江家的医术或许可以根治,这心病若是不能解开心结,绝不能根治。”
江冉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钱老夫人这个年纪,这心结只怕是难以解开。
“不过,我曾经在有一本医术上看到一个疗法。”柳月说道。
“就是把心底的情绪渲染出来,寄托在其他物事之上,钱老夫人和钱老将军之间,最大的嫌隙,大约是那个沁思郡主吧,可以寻一个女孩子扮做郡主的模样,或许不能打开心结,但是应该会有所缓解也或未可知。”
江冉觉得有些道理,“娘子说的极是,或许可以一试。”
“姑娘今日闹了一日,早些回去休息。”
江冉吩咐周巍一些事,便起身回府,紫苏走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冯姑娘听说姑娘今日被带去了衙门,就找了一辆马车,说要去江府找孔姨娘算账,因为怕惊动太太,我们拉了也没拉住。”
江冉心里一惊,这丫头真是叫人不省心。
她叹了一口气。
“去叫一辆马车,我去看一看,”
冯惜惜此时怒气冲冲。她径直的冲进孔氏的院子里,“说,是不是你捣的鬼。”
自从冉氏几人出了江家的门,整个江家一下子就清冷起来。
此时孔氏看到冯惜惜的时候,还有一些欢喜,“惜惜,你跟着大小姐,她对你好不好?”
冯惜惜问道,“姐姐今日被衙门带走了,你说,跟你有没有干系?”
孔氏神色微微的一怔。
这事算起来,跟她确实有些关系,当时冉氏离家之后,江正堂过来和她说话。
孔氏看江正堂愁容满面,随口问道,“太太和大小姐真的不回来了吗?”
江正堂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那丫头就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既然她选择这条路,只怕是要一条路走到底了,只是她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另立门户,旁人言谈之间,说的也是江家缺乏教养,实在是叫人犯愁。”
江正堂不愿意女儿开药堂。
抛头露面,惹人非议,此乃其一。
若是女儿果真成功,江正堂不知道以女儿的性子,接下来会如何。
不管是因为何种缘由,他都不希望女儿开堂坐诊。
孔氏宽慰道,“小姑娘家家,总觉得外面很好闯荡,你只管放心,等她们坐吃山空,过不了时日,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江正堂听了只是叹了一口气,“冉冉手里头有两万两雪花银,她卖两间药堂,应该会余下不少,就算药堂不盈利,也够她娘俩吃穿好几年了。”
孔氏察言观色,知道江正堂的意思,便说道,“我听说药师会会主有权驱逐任何一个大夫,不如正堂你想个法子叫她不能行医坐诊,到时候再替她寻个婆家,嫁了人也就好了。”
江正堂其实已经做出决定,不过是需要一个人附和而已。
孔氏想着往事的时候,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
冯惜惜已经看出来了,“果然是你教唆的,我告你,你今日算计江家姐姐,我现在就去告诉江大夫,你的真面目。”
孔氏一把拉住了冯惜惜,“惜惜,真的不是我,你江伯伯早就有了决定,不过说给我听听而已,如今你跟着大小姐,我担心你,如何会去算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