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嘴唇发抖，眼神涣散，“你说什么，我的公司……会不会存在？为什么不可以存在？它们都是我一手创办的，跟我的亲生仔一样！不可以的，它们不可以出事儿！咳咳咳！”

李老板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模样痛苦。

宋秉书忙帮他捶打后背，道：“老板，你不要难过，也许我们还有转机，如果你愿意-――”

“我愿意什么？”李老板忙问。

“愿意对杜永孝俯首称臣，或许他愿意放我们一马，长江实业还能存活下去。”

“你说什么？意思是让我给他赔礼道歉，并且让他当大股东掌控我？”李老板问道。

宋秉书点点头，“目前这是最好情况，允许他入住长江实业，并且……您做他的傀儡。”

“不可能！咳咳咳！”李老板都快气死过去，模样歇斯底里，双眼喷出火焰，“士可杀不可辱！我岂能为了苟活，而受这样侮辱？”

宋秉书犹豫一下：“现在没得选！实际上，不是您在苟活，而是整个长江实业可不可以苟活，这才是关键！”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

是呀，自己能不能活下去算什么？

长江实业继续存在才是关键，如果杜永孝真的吞了它，那么他就什么都没有。

闭上眼。

李老板天人交战。

须臾――

他睁开眼，徐徐吐口气，望着宋秉书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

“哎！”李老板一声长叹。

……

这一夜，

无数人彻夜难眠。

尤其那些站在商海顶峰，组成倒杜联盟的大佬们，更是辗转反侧，甚至整夜整夜嚎叫。

据说，一夜之间，恒基地产大佬李召基白了头发，起床的时候连他老婆都吓了一跳。

古有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头，今有李召基闻噩耗一夜白首。

远东银行大佬邱德根据说卧床不起，是生了重病，知道内幕的人说，这位邱德根大佬在病床上不断重复一句话：“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呀！当初我就不该听那姓利的，姓李的话！现在报应来了！”

远东证券大佬李兆福昨晚失足落水，据说当时他正在豪华游艇上夜晚垂钓，然后得知杜氏集团在海外收购自家资产，索罗斯来香港消息之后，高呼一声：“天要亡我！”就噗通一声，跌落水中。

幸亏当时有人听到水声，跳入水中施救，这才把李兆福从海水中打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