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温长龄对江城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江城雪右手搭在椅子上,灯下的皮肤白得过分,墨色一样浓的瞳孔悠闲浅淡地望着对面,漫不经心地与谢商对视,接着看向温长龄:“砚禾堂之前,我们没见过。”
酒过三巡后,桌上的气氛热了不少。
华旗技术的严总主动和谢商攀谈:“谢律师,”他介绍坐在他身边的女士,“这位是我们华旗的法务总监,孟总监。”
华旗技术的法务总监,孟多兰。
她礼节性得朝谢商点了点头。
严总喝了几杯酒,热气上了脸,精神有点亢奋:“她父亲和你还是同事呢。”
姓孟。
那应该是孟文霆的女儿。
谢商也没特别说什么。
严总熟络地开始牵线搭桥:“你们都是学法律的,没准以后会有合作。”严总拍了拍孟多兰的手臂,“孟总监,还不给谢律师敬杯酒。”
孟多兰皱了下眉,坐着没动。
严总不悦:“孟总监。”
漂亮年轻的女员工要陪酒,这是一些商业酒桌上默认的规则。
很低级,将部分男性的劣根性体现的淋漓尽致。
要是以往,谢商不会管这档子事,直接拒了就是了,但对面有个男的很碍眼,弄得他非常不痛快。
他不痛快的时候,脾气就不是那么好。
谢商目光淡淡地看向那位严总:“你自己怎么不敬”
严总愣了一下,然后赔笑:“是是是,我给疏忽了。”他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白酒,站起来,“我敬谢律师一杯。”
谢商的眼神里有种生人勿进的冷:“我不喝酒。”
严总举着杯子的手尴尬地僵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坐在他旁边的孟多兰看着谢商,目光专注。
众人都不明所以,刚刚还优雅随和的人,怎么突然气场大开。
贺冬洲用手肘碰了下谢商的手臂:别太明显了。
最后还是要贺冬洲来收场,不过贺冬洲也是个黑心狐狸,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谢商酒量不好,我代他喝,严总不介意吧。”
严总干笑:“不介意不介意。”
贺冬洲喝了半杯白开水,严总干了一杯白酒。
有人笑着看戏。
温长龄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把包放在了洗手台上,口红在包里,她翻找的时候,戴秋给的那张房卡掉了出来。
她把房卡捡起来。
一双杏粉色的高跟鞋停下了她面前:“你真厉害,”鞋的主人出言讥讽,“前脚刚被我四哥甩,后脚就傍上了高管父亲。”
温长龄用纸巾擦了擦房卡上的水渍,上面有房号和姓氏,是秦齐的名字开的房间,她把卡放回包里。
“你四哥”她打开水龙头,重新洗手,抬头看着镜子里方既盈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他怎么就成你的了”
“他的命是我救的,我是他姑姑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中秋、春节我们都一起过,我跟他之间的联系不管什么时候都断不了。”
温长龄关掉水,转身看着方既盈,目光像深夜里的井,看不到任何波澜:“你确定是你救的”
这平平静静的语气,却让方既盈后背生寒。
她本能地避开视线,不敢接也接不住温长龄的问题,结巴了一下:“你、你不是都有新目标了,别再勾引我四哥了。”
温长龄对着镜子补完口红:“你不应该来警告我,你应该好好去劝劝谢商,让他别来勾引我。”
她最近很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她不太经得起谢商的勾引。
她收好包里的东西,转身出去。
谢商等在外面。
“长龄。”
二更两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