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芙应道：“嗯。”</P>

“是不是全天下的先生都用一张脸啊？”商为序想起了被教书先生支配的日子，“他不会打我手心吧？”</P>

“你有病啊？你都多大了？快追上去，人要走远了。”秋芙打了商为序一巴掌忙站起身追上。</P>

“你等等我。”商为序也忙追上秋芙。</P>

秋芙还是那一套。</P>

尾随。</P>

等到别的官员都散得差不多，只剩赵清初在人群中走的时候，上去就是拍肩膀。</P>

“好巧啊。”秋芙笑道。</P>

赵清初转身，颔首拱手道：“三公主殿下。”</P>

这让秋芙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觉赵清初下一秒就要问她功课怎么样了。</P>

她回头看了一眼商为序想寻求帮助。</P>

商为序低低咳了一声，走到赵清初身前，“赵兄。”</P>

“嗯，有事吗？”赵清初应道。</P>

“一个人吗？”商为序问道。</P>

“看不出来吗？”赵清初反问道。</P>

对先生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P>

商为序打起精神，不能在秋芙面前丢了面，“赵兄可否赏脸同我们去喝杯茶？边喝边说。”</P>

他之前还担心秋芙会不会喜欢上赵清初，如今看来是想多了。</P>

除非秋芙疯了。</P>

秋芙现在见了赵清初都快跟老鼠见了猫一样。</P>

虽说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P>

“在下正要去茶馆。”赵清初道。</P>

“那不正巧了吗？一起吧。”商为序顺理成章道。</P>

赵清初看了商为序身后的秋芙一眼，“嗯，想来她也不会介意的。”</P>

“谁？”秋芙从商为序身后探出脑袋。</P>

但赵清初不答她的话，转身自顾自走了。</P>

秋芙连忙跟上。</P>

商为序走在她身旁，低声道：“你觉得他是不是赵先生的儿子？刚好也姓赵。”</P>

说罢还看了前头的赵清初一眼，确保他没有听到。</P>

秋芙瞪了商为序一眼，也低声，“哪有这么巧？不过赵先生离开盛京许多年了。”</P>

秋芙不禁想到那个死板得很的教书先生，赵无远。</P>

赵无远就是小时候教他和商为序的先生，而赵清初也姓赵，刚好还长得如此像，还真的有这种可能。</P>

赵无远也是那年的状元，刚考上状元就被拖过来给她和商为序上课。</P>

不过自她和商为序不需要教书先生后，也就隔了一日，赵无远就突然辞了官职走了。</P>

听说是拖家带口走的，毫无征兆，再也没回过盛京。</P>

状元郎本该前途无量。</P>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走了。</P>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舍得弃了寒窗苦读多年考取的功名就这样走了。</P>

赵无远严厉，但对她和商为序挺好，经常给他们带些小吃食，但是他们逃课或功课做不好时，打起他们的手心来也是毫不留情。</P>

秋芙小时候只顾着和商为序玩乐，并没有去了解赵无远的家庭，也不知他有多少妻妾，多少儿女。</P>

她对赵无远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天，赵无远将商为序支开，只留她一个，蹲在她跟前，语重心长和她说了一句话。</P>

“芙儿，多去陪陪你哥哥，皇上不让我教他，你多去陪陪他，别让他走错路。”</P>

赵无远给她留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盛京。</P>

她当时年纪小，并不知赵无远话中深意。</P>

长乐宫对她而言神秘又危险，里头只住着秋久安一个人。</P>

她本是犹豫的，犹豫着要不要听赵无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