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用鼻孔哼了几声,大声吼道:“赌资加到五千块大洋,如有胜者,全部拿走。”
众多的棋客无一人声张,更增添了这个日本人的傲气。
第二天,茶坊仍挤满了看客,虽然他们对这个日本人的狂妄很反感,但还是想看一看有能人战胜他。
正在这尴尬之时,走进一个人来,脸如化石一般,很像一颗无汁无肉只有僵硬外皮包裹的果子,又如一个徒具形貌的泥塑人、木雕像。
他身上衣服脏得如同粪汁坑里刚爬出来的屎壳郎,身上有一股很难闻的屎、尿、汗臭气。满脸胡茬子,走路僵直如同木棍。两眼混浊,没有一点亮光。
张二侃见这人长相龌龊,本想挡他。
人群突然有人喊道:“这是潭傻犇。”
潭傻犇,下棋高超,漳南一带小有名气。但是这个人很不讨人喜欢。潭傻犇径直走到棋桌前,一看到围棋,那一对混浊的眼珠立刻闪出神光来。
山本横二看见走过来这么一个人,非常厌恶,本想呵斥,但忍住了。
山本横二冷眼问:“你这样一个人,也会下棋?”
潭傻犇嘴里咕噜出二个字:“勉强。”说着,他也不推辞,拿起黑子来,就叫山本动着,观客们也都觉得好笑。
山本同他下了几着,心里就恐慌起来。
又下了几着,他额头的汗就冒了出来。
再下了几着,脸色就成了猪肝似的。
没多久,棋盘上乌鸦鸦净是黑子,白子如残雪点点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