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1)

夏晓爽说道:“清人梁巘《承晋斋积闻录》说:‘吕茶试砚,是人生第一韵事,是吾辈第一爱用。’这估计是因两者皆有的沉静、安祥、细腻之趣味,故并而择之。

魏其贤说道:”文征明诗:方床睡起茶烟细,矮纸诗成小草斜。魏野诗:洗砖鱼吞墨,烹茶鹤避烟。这两个文人避居生活的闲悠、散淡。

凤姐说道:“还有,苏轼说:‘茶可于口,墨可于目。······茶与墨,二者正相反。茶欲白,墨欲黑。茶欲重,墨欲轻。茶欲新,墨欲陈。······上茶妙墨俱香,是其德同也。皆坚,是其操同也。’苏轼说茶墨异趣是表面的,而内里则于性味与品操上相同。”

魏其贤说道:“每当仕途困顿或倦于俗累时,就会有人寄意于杯盏,借此来遣排心中的苦闷,并于清凉致静中求得恬淡平和的心情。”

魏其贤停了停,看了看凤姐,又瞅瞅夏晓爽说道:“就拿白居易来说吧,《食后》诗很是画出了这种意态:食罢一觉睡,起来两瓯茶,举头看日影,已复西南斜。乐山惜日促,忧人厌年赊。无忧无乐者,和短任生涯。”

夏晓爽说道:“更有一些甘于隐逸生活的人,在茶中发现了跟他们心态相一致的品性。比如茶的淡雅幽远,便合于他们迎风踏月、抚山弄水的意趣。茶的苦中蕴甘,则合于他们节衣简食、苦甘互济的心念。这些隐士们,慵起懒坐,慢步缓行,或植花垂钓,或读书吟诗,或品茗啜茶,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了。”

凤姐风趣地说道:“还有那茶痴品到好茶后,赞不绝口:这真是甘露啊,怎么能称它为茶呢!”

凤姐和夏晓爽,魏其贤谈今论古,道出茶的神韵来。

这时小铜壶的水开了,魏其贤忙说:“听,水声如砌下秋虫唧唧叫呢,这是第一沸水。”

凤姐和夏晓爽赶紧屏气细听,还真的像草虫在唧叫。略停片刻,铜壶里犹如车轮滚滚的咕隆声由远而近驰来,这是第二沸水。又过片刻,铜壶水如松风桂雨初来,开始第三沸水了。

魏其贤赶紧把铜壶提离火炉,待水声停了后,她说道:“好了。”

她就把香茶叶放入紫砂壶里,将水冲入壶中,再看水色是嫩是老,摆动竹筷轻重如何,水的数量加多加少也有讲究。

停了一会儿,她把各人杯中剩茶水倒掉,就给每人茶盏里倒入半杯新茶水,并说道:“品一品,味道如何?”

夏晓爽喝了一小口,咂咂舌头说道:“呦,跟喝甘露一样,苦中有甜,甜中有香,香入身心,说不出的那种舒畅劲,一个字‘爽’。”

凤姐也说道:“神融心醉,回味绵长。”

魏其贤说道:“二拨茶水更醇更清香。”接着给每人又倒了半杯。

凤姐说道:“茗茶虽然是人间的闲情逸趣,荒野的花草作为饮料也很有趣的,如桑树嫩芽,梓树芽、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