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向我效忠,甚至可以与我为敌,你也不用守卫任何国王,只需坚守正义与公理即可。
我想让更多人知道,长夜漫漫,处处险恶,能照亮前路、带领我们走向光明的从来不是神,不是光之王,不是七神,不是旧神,只会是拥有崇高精神、高举正义火炬的人类自己。”
嗯,就是我啦!
“好,说得好!”佩雷斯坦眼眶红红,激动拍着巴掌大声叫好。
他决定了,即便龙女王未来兵败名裂,被联军打败,被权游大玩家淘汰,被学城阴死,他也要著书立传,歌颂丹妮女王对正义的坚持。
瞥了难以自持的红鼻子老头一眼,再看看热泪盈眶的布蕾妮、巴利斯坦,甚至好几个土匪,丹妮不由心中感慨:无论古今中外,套路总比刀剑更得人心。
“嘶嘎——”大黑突然朝丘陵侧面的林子吼了一嗓子,丹妮定睛一看,发现荆棘丛里如幽灵般潜出一个小小的苍白身影,一个赤脚老太太,倚着一根布满疙瘩的黑木拐杖,破烂灰袍被雨水打湿,稀疏的白发狂乱地飞舞。
寒冷的晨风冻得她皱褶的皮肤十分苍白,本就是个侏儒,且又驼背,大概只08米,红红的眸子哀伤地扫视丹妮和她身下的龙。
“你是谁?”丹妮高声问。
“你不是他,不是他”小老太喃喃道。
维斯特洛语中的“他”和“她”属于不同读音,这让丹妮越发疑惑:“我不是谁?”
“你怎么来了?”索罗斯好奇问,“你不是拒绝为夫人提供服务吗?”
“龙,我来寻龙,我看到了龙,终于看到了龙,呜呜呜”小老太哀伤地抹起泪来,“你看到了吗?龙终于又孵出来了,我告诉你们不要急,龙总会有的,可你们就是不听呜呜呜,我终于看到龙了,可惜她看不见了,可惜她也不是他,红乌鸦落在她眉心却还没发现,喔,我不能再说了,红乌鸦在警告我呜呜呜,可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完成承诺,承诺可以再与你相遇”
小老太一边说着胡话,一边跌跌撞撞往往树丛里退去,几句话的功夫,她便像缩入田地里的土拨鼠般消失不见。
“她”巴利斯坦露出思索神情,“我好像见过她。”
“她是森林女巫,精通预言,因为常在高尚之心游荡,我们都叫她‘高尚之心的鬼魂’。兄弟会无法出去打探河间地之外的消息,全靠她帮我们预言。”密尔的索罗斯解释道。
高尚之心是地名,位于河间地中部的一座高丘,曾经是森林之子的圣地。据说那里有被安达尔人王杀死的森林之子的鬼魂出没,附近的民众都对它避而远之。
“用预言术打探消息?”丹妮嘴角抽搐,这比高射炮打蚊子还奢侈,“准不准?”
“很准,”索罗斯点点头,叹息道,“我甚至怀疑她是森林之子,当她睡觉时,鱼梁木会在她耳边低语唔,用巫师术语,她能沟通大地之下的树根,通过鱼梁木观察过去与未来。”
“这不是三眼乌鸦吗?”丹妮惊讶道。
“她没乌鸦,”索罗斯皱皱眉,没能理解丹妮的意思,“她曾经预言到巴隆大王之死,甚至红色婚礼、紫色婚礼、奔流城陷落乃至某个人什么时候死,死于何人之手,她都能预言到,非常准确。
有时候兄弟会队伍走散了,也请她帮忙预言;如果有贵族派军队搜捕我们,她也能提前预知危险。
她索要的报酬也很少,一袋子酒,一曲《荒石城的简妮》。可惜闪电大王被夫人取代后,她便拒绝再与我们来往。”
“七神在上!”巴利斯坦大叫一声,不可思议道:“简妮,对,就是简妮殿下带入红堡的女侏儒。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盛夏厅那场大火里,没想到她不仅没死,竟还活了这么久。”
“女侏儒那个撮合我父母结合的那个女巫?”丹妮也想了起来。
“对,就是她,一切的根源!”巴利斯坦重重点头,“她向您太爷预言,你父母的后代中将出现预言之子,亚梭尔·亚亥的转世。曾经我们以为他是雷加,现在”
说到这,他突然顿住,喃喃道:“她说您不是他,您不是预言之子,她她早已预言到盛夏厅的惨剧,还劝说她连龙一定会出现都预言到了,那谁是预言之子?”
“你以为谁是预言之子?”丹妮看向索罗斯。
“我从没在圣火中看到任何与预言之子有关的启迪,也许光之王不想再为我增添负担了吧,打理兄弟会已经让我筋疲力尽。”密尔红神祭司苦涩道。
“陛下,不用在意预言之子的问题,”梅里巴德修士突然插话道,“就像您之前说的,能照亮前路的只有正义与崇高的七神精神。”
老头,你这添加私货的行为也太明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