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棉棉便没有回到自己的庄子。
因为冥洛殿下的房子很大,所以根本就不用考虑住不住的下的问题。
棉棉和银雀儿住在庄子的小偏房里。
这是一个一大一小的房子,里面是一件稍微宽敞明亮的房子,外间是一间约有七八平米大小的小屋,屋内放置着一个小塌床,
因为这庄子经常并没有什么人来住,所以特别简陋。
但是饶是如此,却依然要比在沐王府的别院上好的太多了。
棉棉觉得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银雀儿找闵九要来几床棉被,很快就替棉棉铺好了,末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包芙蓉春卷,将它交到棉棉手里。
棉棉一脸好奇,揉揉眼睛不敢相信放到自己眼前的芙蓉春卷:“这是哪里来的?”
沐王府都已经到了挖野菜吃野果充饥的地步,她才不相信银雀儿还会偷偷藏着银子不拿出来用。这芙蓉春卷在她们没有出事之前,那也是个奢侈品吧?银雀儿哪里还有钱买这么奢侈的点心?
自己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有好多天了,物价什么的她还是了解了一些。
这丫头什么秉性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棉棉是个藏不住话的主,她连忙把自己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银雀儿,你怎么有钱买这些东西?”
却听那银雀儿笑道:“放心吧,小姐!这些都是我找那闵九侍卫借来的铜钱。”
棉棉这才放下心来,如果是那家伙借的钱倒也没什么,自己以后多赚钱还给他就是了。
同时她决定以后无论如哈都要和闵九打好关系,那闵九可真是有钱。
想了想,她便对自己拿小丫头道:“银雀儿,你以后多替你家小姐感谢一下闵九侍卫啊,有什么能帮忙的就帮他多做一点,知道了吗?”
闵九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好心会引起多大的误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闵九每天都见到这对主仆对自己喜笑颜开。他更不知道后来的他被某人吃了多少飞醋。
这一夜,棉棉一夜都在做梦,醒来的时候她第一次破天荒的有了黑眼圈,那妖孽昨日夜里不知道怎么跑到她的梦里。
而且那家伙在她梦里笑的一脸奸诈狡猾,特别像一只妖孽狐狸。
醒来的时候,棉棉郁闷极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那妖孽白日里威胁捉弄她也就算了,到了晚上还要到梦里来威胁捉弄她吗,都是些什么人啊?
所以棉棉在见到那只妖孽的时候,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走出门去,却见到银雀儿和那闵九侍卫正在往马车上装东西。
那只妖孽正在一旁的石凳上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真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物件儿,瞧瞧那宝剑花里胡哨的比那小姑娘的花衣裳还招摇。
瞧瞧:那宝剑长约70厘米左右,浑身镶了各色珍贵的宝石,剑柄和剑鞘都是黄金所冶炼,为了让其更加坚固,还在其中加了一些天外飞来的黑石。
那剑身锋利无比,剑刃和剑尖上都散发着幽幽的青光。
剑倒是把好剑,人却不是一个好人!
棉棉不善的目光对于冥洛殿下来说自然是无比熟悉。
这丫头自从撞破脑袋醒来以后,就对他变了一个态度。
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着她死死纠缠不休的小丫头了。
以前那个小丫头虽然也喜欢缠着他,但是眼里有欣喜却也有惧意,
这醒来以后的丫头行为怪异,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缠着他了,眼里更多的是狡黠还有嫌弃,好像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一样,恨不得敬而远之。
冥洛殿下笑得越发灿烂了。
这倒是稀奇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了性子?居然这般有趣了?
倒是那银雀儿见到自家小姐起床了,显得非常开心,一股脑儿地丢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去:“小姐,你起来了?”
正伸手准备接东西的闵九侍卫自然扑了个空,只得没好气地瞪了那毫无知觉、像只小狗一样扑在自家小姐面前的小丫鬟,
算了,和个小丫头计较个什么劲呢?
闵九非常认命地跳下马车,只得自己来回搬东西。
棉棉不解:“这忙上忙下的准备做什么呢?难不成死妖孽准备出门?”
银雀儿:“……!”
小姐,你这样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就这样出言不逊,好吗?万一被殿下赶出来或者记了仇怎么办?
银雀儿担忧地望了一眼自家小姐,又望了一眼正在擦拭宝剑的冥洛殿下,却见那正主儿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迷人。
银雀儿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劝劝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