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毕竟是你们先动手的。”校长学会抢答了。</P>

“骨折……”钱琳琳终于说完了……</P>

蒋佩芸和范老太：“……”</P>

校长：“？！”</P>

校长叫他们先在办公室里等着，要是骨折的话事情定义就不一样了。</P>

钱琳琳和蒋佩芸就进了办公室，还很自然的去拿了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里倒水喝。</P>

范老太看了她们一眼，又看了她们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打电话去医务室问情况，医务室的校医说是没什么事，和打球手指被挫了一下一样的道理，就是疼，缓缓就好了，不放心就去拍个片子。</P>

范老太有了回信，然后就去和校长说话，说着说着嗓门就有点上来了。</P>

范老太狠狠地“哎！”了声说：“要是没有蒋佩芸，后面跑步的女孩估计得弄个脑震荡，再弄的不好，校长你知道的吧，脑袋可不是开玩笑的。”</P>

校长估计也有点后怕，又嫌弃范老太声音太大被里面的两个听到了，有损他威严就说：“我知道了，你声音不要那么大，脾气不要这么暴躁。”</P>

范老太婆声音是小了点，但是还是有点泼辣劲没消，说：“我更年期啊你理解下。”</P>

校长没辙，说：“你们几个女老师一个个都这么凶，怎么回事，戴老师也这样你也这样，一个个护的不成样子。”</P>

他朝里面看了看她们，喝好水了两人乖的不成样子，低着头站着，但是他知道这都是装的。说：”早叫你把她俩分开教，这么要好以后要一起做错事情的了。”</P>

校霸的威名看来校长也是知道的，而且她两成绩确实不怎么样，虽然不是吊车尾但也差不多了，所以就被贴上了坏学生小太妹的标签。</P>

范老太白了校长一眼，年龄上的压制就来了，说：“人家穿开裆裤开始就是这么好的，她们也没干什么特别错的事啊，又不是主动惹事的，学校能呆一辈子啊，自己兄弟姐妹才是一辈子的事。”</P>

末了还笑着学了句上海话：“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P>

校长又好气又好笑，指了指她，说：“你说话文明点啊范老师，你看看你给学生树的什么榜样，什么老师教出什么学生真是。”</P>

范老太直接说：“我再带一届也要退休了，我现在不牛气什么时候牛气啊，再说我更年期你……”</P>

没吃批评，还行，蒋佩芸和钱琳琳两个眉来眼去，然后就听到范老太喊她们：“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P>

两个人瞬间又垂眉耷眼的了。</P>

范老太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和校长说：“那个男同学的班主任你也要叫来说两句的，我们没做错什么还被你说了几句呢，做人要公平点。”</P>

然后又学了句上海话：“晓得了伐。”</P>

校长对她们甩了甩手，赶紧走。</P>

意外的是，到了范老太办公室她们也没有挨批，也没有蒋佩芸害怕的那种置人于死地的职责。</P>

而是给了她们一份学校简介，是邻省的一所体育学院，都是和体育有关的专业。</P>

“你们两个文化课一般般，但是体育是很出色的，我知道你们跆拳道已经拿到黑带了，你们这个年纪里最高的段位，你们看看这个学校，我们学校有名额，这个学校不错的，读出来就业范围也很广，你们自己考的话，我大致给你们算过了，估计是考不上的。”</P>

“你们这次的比赛成绩会被报上去，特长生有优待的。”</P>

范老太这么一说，蒋佩芸就有点不习惯，也有点不自在，刚才范老太在校长面前帮她两说话，这会又给她们想出路，弄得她都不敢看范老太。</P>

蒋佩芸看了看办公室外面，大家都在操场上，所以办公室和教室都显得冷清了许多，远远的还能听到操场上播报员激动的声音。</P>

蒋佩芸想，所谓教育工作者，当然是喜欢成绩好，人品好，什么都好的学生，但这也不意味着她们就会对成绩不好，爱惹麻烦的学生视而不见，相反，她们可能对这类学生操更多的心，废更多的口舌。</P>

有没有教育好是一回事，有没有教育又是另外一回事。</P>

“老师。”蒋佩芸想了想还是得说，不然范老太可能还得继续劝说。</P>

范老太嘴巴都起白沫了，停了下来等着她说话。</P>

“我们四个都想好了考‘大江’，专业也想好了，我打算读会计专业，钱琳琳选护理专业，其他两个还在考虑看什么专业合适。”</P>

蒋佩芸说完挠了挠自己脸颊，抬眼看了眼范老太，看到范老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蒋佩芸继续说：“我想离家近点。”</P>

范老太好似恍然大悟，说：“知道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