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彩把食盒拎进屋里,一样一样都摆出来,顾知微伸了个懒腰,等洗漱穿戴完毕,这才想起正事:“摄政王谋反叛乱,事关重大,拖延不得,咱们得趁早把这事给处理了结了。”</P>
春彩心领神会,把茶水递到她手边,只道:“娘娘和皇上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今日一清早皇上就派人过来传话,说是摄政王势力太大,这事不好由娘娘和皇上二人裁断,怕是会引起非议,与其到时得不偿失,不如交由大理寺先行处置,他们一向不畏权势,想来是有用的。”</P>
“不错,这事虽事发慈宁宫,但谢淮宴到底是个王爷,不好贸然决断,有大理寺那边插手挡一挡也是好的。”</P>
闻言,顾知微押下一口清茶,也觉得有理:“皇上现下所在何处,春彩,你去将大理寺卿请进宫来,就说有要事相商。”</P>
春彩一笑:“娘娘不必费心了,皇上早就把人叫来了,此刻正在尚书房议事呢,娘娘可要备轿过去?”</P>
顾知微便当即撂下东西,即刻动身。</P>
她到时,有意想看一看小皇帝这些时日的长进,便摆摆手,免了门口的通报。一进屋里,隔着厚厚的屏风,就见大理寺卿和谢翊面对而坐,谈的可谓是一个热火朝天。</P>
顾知微明白谢翊的意思,摄政王敢做出逼宫造反这样的丑事,谢翊无论如何都是要杀之而后快的,只是对着大理寺卿,他不好把事情说的太重,三番五次下来,就听大理寺卿为难道:“皇上有所不知,并非臣等办事不利,实在是这事儿牵连太广,小到看守大牢的官吏狱卒,大到许多朝廷要员,要么得知内情放纵不管,要么就是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总之鱼龙混杂,很不好探查。”</P>
“但细细数来,这些人却都是摄政王的羽翼,且他们这是看准了娘娘和皇上不会轻易定罪,有意在这儿拖延时间啊!”</P>
大理寺卿皱着一张脸:“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来请示皇上,请您拿个主意吧。”</P>
“他们就是人多势众又如何,摄政王做了这样的事,难道还要叫朕和母后装作毫不在意吗?这世道是有理之人说了算,不是他们这些拿着人头多少来压人的说了算!”</P>
谢翊一拍桌案,不满道:“大理寺卿,你只管按照我大夏的律法办事,凡是该有的罪名,一概都不许少!若是有对此结果不满,为难于你的,你就说这都是朕的意思,叫他到宫里来同朕对峙!朕倒要看看能不能治得了这群无法无天的逆党!”</P>
打板子,鞭笞,流放,砍头,一桩桩一件件,凡是这群人犯过的罪责,谢翊都叫这大理寺卿一一列了出来,他自知身为皇帝,身为天下之君,不能有所偏颇,有所偏袒,便打定主意要公正廉明,处理的有条不紊,干净利落,显然是在心里琢磨过多时了。</P>
顾知微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止不住的欣慰和高兴,眼见着事情收尾,她这才轻咳一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