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更加的吃惊。
暗杀这两个字,没想到在我这个搭档嘴里面说出来,竟然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好像暗杀这件事情在他们的国家,跟在我们国家买菜一样,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
我把衣服拉得紧了一下。
好挡住脖子里面灌进来的冷风,然后问他:“你难道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才会突然叫我跟着你一起出来吧。”
“刚才那个咖啡店的老板,很有可能是一个杀手。”
他的这句话,让我的牙疤都快要掉到了地下。
我怎么也想象不到,看起来非常温和无比的老板,在我这个搭档的嘴里面,竟然会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我这个搭档的想法是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我也不想追问他关于杀手的事情,我只想问他带我出来到底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要在无人的地方告诉我吗?
我说:“你刚才说你想告诉我非常重要的东西,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
外面的车流和人流都非常的少。
整个空荡荡的大街上,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上面行走,看起来真的有些荒凉。
比尔说:“你在你们国内的时候,是不是经办了一起关于走私的案子。”
他们对我进行过调查,我在国内的事情他们肯定知道,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轻车熟路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但是那个案子现在还没有结案,你为什么会问起这个来?”
“你难道没有发现,从你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有人就以上帝视角的角度,一直在后面操控着,好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比尔竟然跟我说出了这样的话题来。
虽然这件事情我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出其中的原因。
现在他突然之间旧事重提。
让我感觉到这个情况的严重性,现实的确是如此,当时我经办这个案子的时候,好像真的有人以上帝视角的方式,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管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我的对手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把所有的证据抹得干干净净,让我找不出任何的漏洞来。
当时我在边境线上的时候,甚至都已经快要把案子破掉了,但是一转眼之间,我找出的所有证据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现在还想不起来,那三个埋在小学里面的老师。
三个年轻的女孩子,年纪轻轻就这样的死去,可以说是含冤而去。
但是我们作为办案人员,却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帮他们申冤。
这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就是一种最大的耻辱。
现在我这个搭档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脸上都在发烫,我觉得我是一个没用的人,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我问他:“按照你现在所说的意思,我之前办案的时候,难道已经被人监控了吗?”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东西,但现在既然已经表达出来了,那我就按照他所说的意思,继续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比尔抬起头来,看着黑茫茫的天空,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光芒在闪烁着。
他说:“每一个办案的人员,都会遭到别人的监控,要么就是对手监控你,要么就是你自己身边的人监控你。”
他这是话中有话吗?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东西,他刚才不是说我旁边的两个女孩子不值得信任吗?难道他的意思就是跟着我来的那两个女孩子在监视我吗?
现在揣测别人的意思,可能时间还有点早,但是如果不揣测的话,自己心里面的胡思乱想,是永远没有办法自圆其说的。
我说:“我身边的同事不可能监控我,何况我办案子的时候都是独来独往的,他们监控不到我。”
我对自己非常的自信,可能这种自信,甚至变成有点自负的样子。
但是这种自信是来源于相信自己的同事,我相信我身边的人不会那么做。
他也没有跟我狡辩,而是顺着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说:“那就是你的对手在监控你,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你随时都会遇到生命上的威胁。”
其实对我来说,死亡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在办案这么多案子的过程之中,我已经跟死神擦肩而过多少次,我甚至相信下一秒我就有可能会死去。
做警察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我对死亡并不感到害怕。
我说:“他们之所以监控我,不对我动手,那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我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我身边的搭档突然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寒毛的倒数了起来。
他对我说:“你身上利用的价值就是,他们希望用你的力量来打击他们潜在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