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指着那一根根“腊肠”,如数家珍般的跟我介绍起了它们的“来历”:“这个,看起来粗壮饱满,是一位十七岁学生的,一三年腊月初九取下;这个,是不是看起来有点细,不错,这是一个小孩的,今天年初取下;对了,还有这个,已经干巴了,这是老头子的,没用,味道差得很,还是处子的大补……对了,你是不是是个处子?如何是,我等下取宝贝的时候还得小心点……”
“闭嘴!”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不,他是一头野兽,一头心理变态的野兽。
搜集人体器官,这是变态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人间恶魔,但是他没有闭嘴,他还得意洋洋的继续向我炫耀着:“你有没有听过一句民间老话,叫做吃哪补哪?”
“你能不能不要再讲话?”
我甚至都快要向他求饶了,结果他的话还是没有停下来:“三十年前,我床上能力不行,记得有一次跟一个臭娘们儿完事之后,她用鄙视的眼神望着我,对我说,如果我想重振雄风,除非吃男人的宝贝……我记住了这句话一辈子!”
我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被女人鄙视一次,就被他当成了杀人的理由?这也太荒唐了吧?
那恶魔继续说道:“后来我参军去了战场,战斗中击杀了别国士兵,我鼓起勇气尝试了第一次……发现,果然有奇效,吃完那玩意儿后,我们俘虏到了敌国女兵,我让那女兵一晚散了架!”
他笑完之后,提着刀继续走回木台边,咔嚓一声,剁下了刘飞尸体的头颅,与此同时,外面的两只大狗疯狂的咆哮起来,恶魔打开了音响,刺耳的音乐开始震响在夜空之中。
狗吠?音乐?
而且在凌晨时分,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啊。
我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一个让我头皮都要炸了的猜想,浮上心头。
我问他:“你的狗在凌晨的时候狂吠,你在凌晨时候放音乐,其实这并不是你的特殊爱好对吧?”
恶魔慢条斯理的剁着尸体的胸腔,就像农村杀猪时给猪开肠破肚一般,他边动手边回答到:“你说的不错,这不是我的特殊爱好,我这么做,其实是有目的的。”
“掩人耳目?”
我追问到,他缓缓点头。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这个恶魔,其实就是一个杀人狂,他喜欢在深夜杀人,更喜欢在凌晨的时候肢解尸体。
因为他觉得在这个时候,没人来打扰他,夜深人静,人人酣睡,结果他却在做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为了以防万一,他会在肢解尸体的时候,播放着音乐,用高分贝的音乐声来化解自己剁碎尸块时发出的响声,这是一个绝顶聪明,而又冷血无比的屠夫,人类屠夫!
这恶魔砍开尸体胸腔,掏空内脏后,把头颅和内脏扒进一个大盆里,然后端了出去,外面的狗吠声越发兴奋和凶猛了。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那是犬只进食的声音,恶魔拍着手走了进来。
边关门边对我说:“你杀死了我的一只狗,今晚,这些东西它们吃不完了,所以在你死之前,我会把狗吃剩的东西全灌你吃下去。”
他表情虽然很平静,但我不认为他在说谎,因为像这种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听着外面犬只进食的声音,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音乐响起时狗会叫,那是因为这恶魔在肢解尸体时,把内脏什么的全部拿来喂狗了。
恶魔再次拿起了刀,剁下了尸体的脚掌和手掌,把它们放在一个盆里,然后,木台上的尸体,就像一只放大了几百倍的剥皮青蛙,看起来血腥恐怖。
恶魔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养的三只狗,都是吃人肉长大的,没想到你却把它杀死了,你小子真的太不应该了。”
他说话轻言细语,和善得就像一个邻家大叔,不对,他本来就是我的邻居啊,但是他却是真实的邻家恶魔。
养的狗是吃人肉长大的,那他究竟杀了多少人?
恶魔见我不说话,走向一边做饭的位置,只见灶台上摆着一瓶瓶泡酒,酒里泡着的竟然是眼珠,耳朵,嘴唇等东西,加上墙壁上那一墙“腊肠”,这间屋子简直就是一个“器官博物馆。”
恶魔打开了微波炉,把洗干净的手掌放进了微波炉里,开到了烤箱模式,对我说:“虽然你杀死了我的狗,但是看在邻居一场,在你临死之前,我请你吃一顿人间极品美味:奥尔良烤手!”
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恶魔,变得这么丧心病狂?
有句老话叫“虎毒不食子”,但凡有大荒大灾流离失所,连树皮草根都吃完时,有些饿得活不下去的人,会“易子而食”。
那年的初春,七岁的敖荣跟着父母出发,踏上了逃荒之路,半年后,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活下来。
他跟着一位异姓的婶婶相依为命,婶婶家也活得只剩下婶婶和婶婶襁褓里大概一岁的孩子吧。
那个孩子瘦成了一块干巴土豆,那张脸甚至还没一块巴掌大,敖荣统共见过孩子三面。
第三面的时候,孩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在中原某省的荒凉省界上,婶婶一边挖坑一边让孩子吮吸她干巴巴的奶头,虽然已经不可能有乳汁了,但是身为人母,她想让自己孩子死前能够吃上一口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