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外衣给她,我说:“距离艺术大会还有五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五天之内破掉这起案子,否侧的话等凶手当着全世界记者的镜头公开他所谓的艺术品,到时候就完了。”
林彦儿点头说道:“嗯,我会尽快调整自己的心态,那么下一步该干什么?目前你宝贝徒弟正在解剖,李翰也在凶杀现场分析凶手彩绘的位置,我觉得我们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做。”
我笑了笑说:“我们去街上转转吧,看看这些艺术家展览出的作品。”
就算是深夜也不影响艺术家的创作激情,换种说法是他们必须随时为自己的生计忙碌着。
在这里的大多数无名艺术家都处于贫穷的状态,他们没有正当的工作,拒绝路人的施舍,有些时候连肚子都填补饱,只希望有朝一日制作出举世闻名的艺术品,从此一飞冲天。
这种心态几乎每个落魄艺术家都没有,他们幻想着自己就是下一个达芬奇,下一个米开朗基罗。
希望的火种在躯壳里面燃烧着,每天都在消耗那为数不多的精力,直至这一抹希望的火焰越来越小。
当寒风吹过他们瘦弱的身躯时,他们心里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每个举世闻名的艺术家都有一段黑暗的经历,就是这段经历让他们锐变成长。
当饿得头晕目眩时,他们对自己说,我的希望之火还没有熄灭,希望之火就是我的精神食粮。
每一个兴致勃勃的艺术家,到最后都会慢慢消失在艺术家大军浪潮里面,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找了一份正经工作填饱肚子?或者是饿死在某个清晨的街头?亦或者彻底沦为路边的乞丐?
无人欣赏他们的艺术品时,这些人就会充当观众,一边观察一边感叹自己是个被泥土掩埋的金子。
街边这些以百为单位的艺术家中,兴许就有着下一个米开朗基罗,罗丹,贝尼尼,甚至是达芬奇,梵高。
然而还有一句话叫做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林彦儿安静的看着街头的这些艺术家,最后她走到一个摊位前,用两块钱的价格买了本诗集。
这个人说:“你再买一本吧?要不十块钱一斤,我必须要吃一些肉了,好长时间都没闻过肉的味道。”
林彦儿说:“你为什么不卖给废纸厂?”
这名诗人回答道:“废纸厂只给我一块钱一斤,这些都是我这辈子的心血。”
林彦儿沉默了一下,掏出一百块钱丢给这名诗人,他并没有要:“你这是在施舍我,除非你把这些诗集全部买了。”
最后林彦儿买了这些诗集,拐弯处将它丢在了垃圾桶里面。
我告诉她说:“艺术家的作品只有一线之隔,越过这条线就可能卖出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价格,相反,它就是无人问津的垃圾。”
林彦儿说以后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做艺术家,更不允许他们嫁个艺术家的老公。
这里的艺术非常繁杂,有人把自己脱光走在街上,警察来了四散逃开。
有些在背上穿几个孔,用铁钩子将自己穿上去,像是卖猪肉似的挂在猪肉架子上。
他们想要表达对生命的尊重,猪也有生命,现没有人观看后,这两人自己从猪肉架子上下来说:“肚子好饿,我想吃辣子炒肉。”
另外一名同伴说:“我想吃德国腊肠,但是没有线。”
前面有一群人在围观,我和林彦儿走了上去,顿时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有人居然在街上公开表演生性关系,林彦儿红着脸转过头去,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张海曾经说过,这种事情在街头上经常生,你去追赶的话,他们就会跑到另外一条街上表演,根本管不过来,只要没有人用大粪丢你就是万幸了。
很快警察闻讯赶来,这一男一女拉起裤衩转身就跑,跑之前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下,应该是确定下一个表演的地方。
他们为了出名,往往做出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来,但这种效果往往是最好的。
可以说这个小镇就是定时,随时都会生爆炸,当一声巨响过后,这里的道德不再存在,他们只为出名而活。
最起码,这里的第一声巨响已经响起,有人用凌迟的手法制作了一件艺术品。
当这件艺术品公开后,那些艺术家会争相模仿,挥自己的想象力,艺术在被滥用之后,就会变质。
看着这满目的荒唐,我突然有个想法:在这些艺术海洋里,有没有像作家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