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调查人员的那份地图,大家都陷入了疑惑之中。
我说:“嫌疑犯没有必要驱车20公里沿着伐木路,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他熟悉这块土地和地形,他本可以一个人把这一切都销毁,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二黑变成了调查人员心中重大的嫌疑犯。
调查人员应该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抓住这个人,所以我们很快就展开了行动。
我们派出了最精干的人员,在一个伐木小屋里面,找了半天之后,竟然没有看见,犯罪嫌疑人的踪影。
难道这个家伙望风而逃的吗?
这个伐木工的小屋距离,调查人员认定的谋杀现场有三公里,他们看见墙壁上挂满了枪。
作为一名调查人员,我们的心都在怦怦跳,大脑飞速运转,肾上腺素飙升。
看到伐木的小屋里面挂满了枪,我们知道我们现在只有唯一的一个任务,我们必须要抓到这个混蛋。
这是一个极端危险的家伙,如果让这个家伙一直待在外面的话,一定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
我们不想再把危险留在外面了,我们要把这些危险全部铲除掉,不管到了天涯海角,一定要把这一个人追踪出来,然后送上法庭。
很快调查人员便收到了消息,说这个伐木工要搬家,要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因为这个伐木工要改行了,他想在另外一个地方从事建筑行业。
做了多年的伐木工,突然改变自己的行业,要去干建筑,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不符合情理的事情。
办案人员心里面非常清楚,这个人一定是想逃跑,如果不是心里面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为什么要逃跑呢?
坚决不能让他逃走,一定要把他给堵下来,不管是不是他先抓了再说。
“你好,请问你是二黑是吧?”
在一个小房间里面,一个面容沧桑的年轻人,两眼浑浊的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他就是刚刚被抓回来的二黑。
现在办案人员要对他进行审讯,很显然,这个人什么都不想说。
我喝了一口水,看着面前的二黑,和这个人脸上抗拒天下的那种表情,我心里面非常清楚,这可能又是一个持久战。
我在二黑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对二黑说:“我们真心的感谢你,谢谢你能够来到这个地方。”
我伸出手和那个二黑握了握手:“我们只想找你聊一聊,可以吗?”
“可以。”
这个人看起来很坦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就像是来亲戚家坐一坐,表现的那么的自然。
“如果你想要一名律师,随时提出来,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你可以随时起身离开,明白了吗?”
我从书柜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夹,开始交代所有的事情。
我要把这些东西都交代清楚,然后好让对方放心的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那个二黑点了点头:“明白。”
“如果有律师在场,他会告诉你如果你有罪,就可以不要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你是清白的对吧?”
这是我问出的第一个问题。
但是二黑一脸的平静,并没有直接回答,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或许就算没有律师在场,这个人也知道什么东西该回答,什么东西可以闭口不谈。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可以说明,这个人表面虽然看起来非常憨厚老实,其实内心还是比较狡猾的。
我说:“所以你和我谈谈吧,森林里面的凶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再次坐了下来,他喝了一口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试探着对方,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这个人的眼神一直都是浑浊的,好像没有任何的表情,感觉到这浑浊已经遮盖了一切,你从他的眼神里面看不出一点东西来。
我说:“怎么?没有你想要的选项吗?如果你就这样盯着我的话,我会觉得这很无聊的。”
我在诱导着那个人开口,因为两个人这样对峙的话,会把宝贵的时间给浪费掉。
那个人依旧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好像无视我的存在一样,或者说,那个人来到这里只是浪费时间的。
如果把时间消耗掉,又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话,对于二黑来说,可能是他最想看到的一件事情。
很显然,办案人员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管这个人的嘴再铁,一定要撬开他的嘴巴,让他交代他的罪行。
现在对我们来说,只有让这个人坦白,这个案子才能告一段落,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必须让这个人说出他做了什么错事。
我看着面前这个人,我知道抓对人了。
直觉告诉我,面前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非常确定。
百分之百的确定,如果不从这个身上拿到招供,我是绝不罢休的。
必须让这个人招供,因为他杀了六个人。
对于办案人员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而对于那个犯罪嫌疑人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个压力呢?
“抽一根吗?”
我对着手里面的烟盒,问那个犯罪嫌疑人。
抽烟可以缓解压力,可以释放心里面的一些东西,但是这个犯罪嫌疑人可以答应我吗,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好的。”
那个犯罪嫌疑人回答的很自然,就像是朋友之间的交谈一样。
我从烟盒里面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这个犯罪嫌疑人,而且掏出打火机,帮犯罪嫌疑人把烟给点上了。
其实我心里面非常的清楚,我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我现在要让面前这个人变得友好而平静,冷静自若,快速把情绪稳定下来。
如果让这个人坐下,和自己一起抽一支烟,那是不是就能放松这个人的警惕,对接下来的工作有所帮助呢?
“朋友,我这个人很健忘,你不介意我做一个记录吧?”
我用征求意见的口吻,向二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黑吸了一口烟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拿起一支笔,把旁边的小笔记本拿了过来,他准备开始做记录,只要记录一开始的话,就意识着审讯正式展开了。
“你家人还在世吗?”
“我妈妈,现在我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