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杨桂英重新恢复了冷漠,她现在知道我们在跟她玩计谋,所以她也跟我们打起了马虎眼,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什么好聊的,如果你们认定我有罪,那就把我抓走吧,不要再用其他伎俩吓唬我了,小心我告你。”
胆子不小,还想反咬一口,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笑了笑,对她说:“肖克天为什么明知道自己陷入警方包围,还这么丧心病狂的抢劫银行,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身边多了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我说到这里,旁边的杨桂英脸色一变,变得青黑无比,就像刷上了一层锅灰。
她胸脯起伏着,好像极力在压制心中的怒火,深吸了几口气后,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你喜欢讽刺就讽刺吧,反正我无所谓,我跟那什么肖什么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在这里白费精神了。”
我和谷霖交换了一个眼神,谷霖面色沉寂,缓缓说:“肖克天之所以逍遥法外十来年,那是因为他这人不近酒色,根本不碰女人,但是,最近却一次比一次反常,由此可见,他这人是遇到真爱了……”
“可惜啊可惜,自己用命换来的钱,最后落入了一个红颜祸水手里,这真是人生的悲哀。”
沈阳接着谷霖的话,继续冷嘲热讽,旁边的杨桂英终于不淡定了,只见她大骂一声,叫到:“我不是他的真爱,我根本没得到他一分钱,他能够再警方眼皮子底下大胆包天的抢劫,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做事风格,他就是那么一个反其道而行的家伙。”
反其道而行?
听到这里,我和谷霖同时站了起来。
如果肖克天是一个反其道而行的人,那他可能根本不在乎警方的严密布控,甚至有可能再回案发地,或者说,他当时抢劫到的钱财都有可能还藏在案发地附近。
想到此处,我和谷霖不再犹豫,迅速冲出小区,驾车前往案发银行。
沈阳则留在小区,边追问杨桂英其他问题边防止意外发生。
因为发生了命案,银行已经被警方用警戒线围了起来,附近有荷枪实弹的特警在执勤,刑侦部门在停车场做最后的勘测工作,围观者早已经散去,因为九阴山在进行搜山工作,许多人都前去九阴山看热闹去了。
在银行后面的一个胡同口,谷霖沉声对我说:“白小天,你认为,肖克天会不会是通过这个小巷离开案发地的。”
我看着悠长狭窄的胡同,深不见底,思考了片刻:“当时目击者都看见,肖克天是乘坐一辆黑摩的离开的现场,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走这个胡同离开,但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肖克天的思维是常人跟不上的。”
看到巷子里没有什么人,再加上越往里走气氛越诡异,我们二人不约而同的掏出了佩枪。
四道目光警惕着往小巷深处搜寻而去,谷霖说:“但是我强烈的感觉到,肖克天当时逃跑的路线,就是这个胡同,那个坐黑摩的人,有可能不是肖克天。”
“你的意思,他还有同伙吗?”
听到谷霖这么说,我感觉到气氛邹然紧张了,如果肖克天还有同伙,那这个事情肯定会变得越发复杂。
谷霖说:“那个杨桂英,难道不就是肖克天的同伙吗?”
是啊,一个纵横五省的悍匪,怎么可能没有同伙,所以,我们的想法太过简单了,如果放过了杨桂英,以后会给我们破案带来什么困难,真的不敢想象,就在我沉思时,谷霖突然叫到:“小心,有人开枪。”
她话刚说完,枪声已经响起,只见胡同深处突然出现一个男子,掏枪对着我们就是一阵射击。
谷霖话落,我的手枪已经对准了那人,那人也用枪指着我,两人几乎是在同时,扣下了扳机!
“砰!”
尖锐的枪声同时响起,我开完枪后,身体被谷霖猛地推开了。
我枪里的子弹击中了前方不远处的男子眉心,只见他瞪着一双眼睛,满脸惊愕的扑倒在地,和他同时倒下的,还有谷霖。
我在谷霖倒地之前扶住了她,手里摸到一滩滚热的鲜血,拿开一看,这鲜血是从谷霖胸口位置涌出来的,很显然,谷霖也中弹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
看到谷霖渐渐苍白的脸蛋,我急得胃疼,搂着她质问到。
谷霖嘴角滑下了一抹鲜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白小天,对不起,我违背了信仰……我对不起,对不起欧和伟……”
我心里猛地一颤。
谷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为什么说对不起欧和伟,难道欧和伟的牺牲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我摇了摇头,大声往银行方向喊叫,那边有医生,我想让他们赶快过来帮谷霖处置伤口,但是谷霖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用的……我知道子弹已经击穿……穿了我的心脏……没用的,别努力……了,这……这是我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