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劫财,他们可能连手机都会拿走,为什么受害者手机还在包里,那说明受害者包里根本就没有值钱东西,而且犯罪分子连她这手机都看不上眼。”
受害者手机是一台一般的智能机,市面上价格在千元左右,犯罪分子看不上眼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但是作为一名性工作者,包里没有钱却有些说不过去。
林兵对这个事情就耿耿于怀,他对我说:“现在都流行网上支付,包里没钱并不代表这个女人很穷,劫财的可能性还是不能排除的。”
“其实并不冲突,劫财劫色都没有杀人罪重,不管犯罪分子是什么原因,这个受害者最终都是死在他们手里的,用杀人这一条抓他们已经足够了。”
这是我的看法。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剑打来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我走出了解剖室,按下接听键:“怎么说,那辆车找到在什么地方了吗?”
“关上有个大兴拆车场,他们的车一般是送到这个厂里处理的,现在我们来到了这个拆车场,在登记车牌的地方看到了那辆车的登记牌号,但是我们没有在车间找到车,情况有些不妙。”
找到了拆车场。
看见了登记的车牌,但是没有找到车,难道车已经被拆解了吗?
我感觉到情况有些严重了起来,如果这个车被拆解,那车上的证据很可能会被塞进锅炉,化成一缕青烟随风而去。
对张剑说:“那个厂的负责人在那里吗,你能不能找到他?”
“厂长就在我身边,我让他跟你讲吧。”
张剑说完,把电话递给另外一个人,我对着电话里面说:“厂长是吧,我需要你明白的一点是,我们现在调查的有可能是一个重大谋杀案,如果你们破坏了我们的证据,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卧槽,在我关上拆车场,除了勇哥。没有人敢跟我说这话,你是哪里的毛头小子,特么的竟敢威胁我了。”
那个厂长一下子怒了,拿出了一个所谓的勇哥来撑面子。
勇哥是谁?
这人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控制拆车厂,销毁办案人员需要的证据吗?
我在电话里冷哼了一声:“不要跟我讲什么勇哥勇嫂,如果因为你们的干预破坏了我们的证据,我会让你吃饱了兜着走。”
面对我的警告,那个家伙在电话里毫不在乎。
他对我说:“你们有多大能赖可能尽管使出来,老子办了这么多年的拆车厂,还真不是被吓大的。”
听到对方如此嚣张,我气得差点摔电话。
过几秒后,电话里响起张剑的声音:“怎么办,他们软硬不吃极不配合。”
听张剑这个话,好像拿这个拆车厂的厂长没有任何办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厂长不把办案人员放在眼里,很显然暗地下有人在给他撑腰。
我想了一下。
对电话那边的张剑说:“把这家伙请回去喝茶,继续搜那车的部件,就算车被拆散了,部件应该也还在,找到那个轮子就好。”
听了我的话,张剑貌似有些为难:“我们这样拿人,貌似不好吧,我们没有合适的理由啊。”
“理由就是妨碍公务,阻挠警方办案,先拿回去再说。”
我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的人,对付这些抗法的家伙,没有必要跟他们讲道理,因为就算你讲道理也不可能讲得通的。
听我这么说,张剑抓了抓头:“好吧,我试试看……对了,你那边进展得怎样了。”
“多了一具女尸,情况复杂。”
我现在可谓是头大得不要不要的,本来之前奥迪车上证据的事情就让我大为光火了,现在这边又多了一具女尸。
真是两头为难的事情。
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在电话里对张剑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尽快把车轮找出来吧,先这样了,有事再联系。”
正想把电话挂了,张剑说:“我们准备到他们零件堆子里面去找一下,轮子拆下来应该是堆放在里面的。”
“如果要去堆子里面去找,那你们得注意安全。”
我知道拆车厂那种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钢铁垃圾场,一个车轮拆下来之后,还真不知道会堆放到什么角落里。
但愿张剑他们能够幸运,在那个车轮被送进钢铁锅炉里面之前先把车轮找到吧,如果找不到,那他们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了。
把电话挂下之后,我问旁边的那个工作人员:“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叫做勇哥的人,他是什么样的来头?”
林兵听到我这么问,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怎么啦?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呢?”
我笑了笑:“没有什么,刚才我只是在电话里面听到有人提起,有点感兴趣,所以问你。”
林兵摇了摇头。
他对我说:“这个人在这个地方好像很有名,听说是一个开养猪场的,现在这个时候,猪肉涨价了,所以养猪的人也出名了。”
一个开养猪场的人,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为什么要干涉这些办案人员?
那个证据跟这个开养猪场的人有什么关系?这个人干涉这些办案人员,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看到我皱着眉头,陷入了沉默,林兵对我说:“不要小看这个开养猪场的,这个人非常的有能耐,而且好像是黑白两道都能吃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