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重复回家这个话题,所有旁观者都知道,这个女人如果选择了回家,接下来可能就不会遇到那一场噩梦。
在女人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了一个场景,那个所谓很有礼貌的客人突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她在夜色中疯狂的大叫,因为受到了袭击,这个女人必须要挣扎求救。
那是叫声,什么都换不回来,没有任何的回应,感觉到这个世界上都沉默了一样。
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那些东西不堪回首,他们只能大眼瞪小眼,接下来怎么办?有点让人伤脑筋。
后面那个一直没有发言的男人走了上来,直到女人面前,把女人抱走起来。
女人哭着埋在男人的怀里:“过去了,都过去了,好的,好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是这个女人的父亲,还是这个女人的哥哥,又或者说是这个女人的丈夫?
当然这些东西不是目前想要讨论的。
丽莎和助理交换了一个眼神,面对着面前抱成一团的男女,在两个侦探看来,这是一个必须要马上解决的问题。
任何威胁别人生命安全的行为,她们都非常有必要去制止。
当那个女人拉开了自己搭在脖子上的长发的时候,他们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女人的脖子上被用烟头直接烫出了一个圈,这个组合起来的烫痕,差不多是由四十多个烫疤组合起来的。
丽莎眼睛都鼓了出来,忍不住叫出了一声:“我的天……”
看着女人脖子上的那个烫疤,丽莎对颂斯说:“我很抱歉,那一定很可怕。”
女人咬了咬嘴唇,点头没有说话。
旁边的男人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眼泪一直在往下掉,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真心心疼这个女人的。
女人帮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擦了擦眼泪,然后对面前的侦探说:“我什么也看不见,你知道吗?我只能听到我耳朵里的声音,我感觉我像快要淹死了一样,我想,就这样了吧……”
大家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那个女人继续说:“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该多好啊……”
“那你是怎么逃跑的?”
丽莎问,女人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回答:“一块石头。”
这个女人会因为一块石头而逃跑吗?大家都感到十分好奇,一起屏住呼吸,听这个女人讲下去。
“我使劲把石头扔到窗户上,弄出来一些声音,我起身走了,然后他起身走了,就这样,我从这个魔鬼的手里面逃了出来。”
女人说起来虽然很简单,但是无论任何一个人听进去,都感觉到,当时这个女人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死煎熬。
相当于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女人对她们说:“这个人的名字叫孟达,我不知道,有可能是假的,都是谎言吧,从这些人嘴里面能说出什么样的真话来呢?”
颂斯说到这里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坚持不住了,可能这个女人回忆的东西,对自己来说打击非常的大。
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打击,都会变得非常的脆弱。
她们不想去回忆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因为这种回忆对于她们本身来说,就是一种第2次的伤害。
如果不是面对办案人员,她们可能永远也不想提起来。
丽莎深吸一口气,问颂斯:“你仔细看过他了吗?你知道他的模样像什么样的吗?”
可能身为办案者吧,从职业敏感角度来看,他们第一时间就要想了解这个作案人员,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
但是那个女人摇了摇头,非常迷茫的:“我感觉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年龄大概在五十多岁的样子,而且少了几颗牙齿,头发看起来是棕红色的。”
可能这个女人只记得这么多东西了,在那种情况下,他能够大概记住嫌疑人的相貌,已经是非常的,不简单哪。
颂斯遭到野蛮的性侵犯,毫无疑问这个人根本有可能杀了她。
有些人不把易工作者看成人,看成母亲姐妹女儿,他们将从事易的人物化,他们不觉得这是虐待或侵犯。
因为他们支付了特定的服务,所以他们有种感觉是,有权做他们选择做的任何事情。
人们对易工作者施加的暴力,大多数人并不了解那种程度的暴力。
离开了这个女人家,两个侦探又重新坐回来车里面,旁边那个助理问丽莎:“你对颂斯这个男朋友有什么看法?”
“吉恩是她的未婚夫。”
丽莎说:“他似乎是真心的很关心她。”
但是对于丽莎的这个言论,旁边的助理貌似有些不敢苟同,如果一个男人真心关心自己的女人,怎么会让女人去卖?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做那么下贱的工作。
或许现在讨论这些东西,对于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的帮助。
因为她们知道外面可能有捕食者,但是她们并没有太多的进展。
系统里面没有和这个人匹配的东西,如果找不到这些信息,那办案人员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