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们都说淑女不养哈士奇，这也不是没有道理。</P>

没过多久，楼下大妈气势汹汹跑上来敲门，“你们家吵什么？？白天吵也就算了，大晚上的就不能消停会儿吗？”</P>

何萱打开门，低头与馒头站成一排，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拇指不自觉相扣。</P>

大妈依旧指着她不依不饶说着，“白天你怎么吵我不管，你看看现在几点，十多点了，还在这里跟条狗对骂，这么大个人，说出去丢不丢人啊？！”</P>

她不能跟大妈吵，因为她贫瘠的词汇量吵不赢，嗓门也比不过，更何况这次确实是她的不对，只能默默忍受着。</P>

“嗯嗯，丢人丢人。”何萱点头如捣蒜。</P>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一顿骂吗？踢到她，可算是踢到棉花啦～</P>

一个回手掏，按住狗头，向那大妈低头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P>

大妈诧异地往后退了半步，有些不可思议。</P>

这小姑娘今天道歉态度难得诚恳，是吃错药了？</P>

大妈遇强则强，但也是个有原则的大妈，不捏软柿子，尤其是何萱这种软成泥的柿子。</P>

没再刁难何萱，扔下一句“下不为例”就走了。</P>

目送大妈离开后，何萱转而阴恻恻地盯着馒头，慢慢蹲下身掐住狗的脖子，在耳边轻声说着：“大傻春，听见没？下不为例……”</P>

她那轻柔的声音像鬼一样缠着它。</P>

馒头只觉脖子一凉，想逃，却被何萱的手摁得死死的。</P>

双手忽而收紧力道，捏住狗脖。</P>

“再有下次，把你噶了，喂给隔壁栋的小花狗吃……”</P>

“听、见、没！”</P>

“嗷呜～”馒头吓得一激灵，委屈点头，“嗷呜嗷呜……”</P>

“停！”何萱捏住狗嘴，“别嗷。”</P>

这一天天的，事真多，下次买根大铁链拴着，就不信还能挣脱。</P>

何萱看着满地狼藉，心中的怒火蹭地往上涨，但又不敢发泄，只能强压下怒火，拿起扫把对着地板框框一顿扫。</P>

何萱一记横扫，拍在狗腿上，“祖宗，脚抬一下，真的是欠了你的。”</P>

馒头听话挪了个位置，躲在沙发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P>

何萱收拾完已是凌晨两点。</P>

太累了，洗完澡后像饼一样瘫在床上，四肢麻木到不能动弹。</P>

请了一天假，没休息好也就算了，钱也没了，她的全勤三百块没了！！！</P>

“啊啊啊啊钱没了！！！”</P>

大脑放空之际，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P>

嘟嘟————</P>

嘟嘟————</P>

大晚上的，谁啊？</P>

何萱蠕动疲惫的身子，伸手去拿起手机。</P>

玉淑姐？</P>

上面显示六七个未接来电，那时忙着收拾卫生，没注意看手机。</P>

这下想起，下午玉淑给她打过电话，但被她秒挂，一直忘了回，于是按下拨通键，回拨过去，另一边很快就接通。</P>

“喂？玉淑姐。”</P>

“别叫我姐了！！！我应该叫你姐！”赵玉淑抱怨的嗓音刺破耳膜，何萱拿远些手机问道：“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