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充捂着口鼻，强忍不适来到最高层，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前方不停地喊：“房间里还有没有人？”</P>
原来是傅伟在挨个房间询问。</P>
“傅伟，分头找！”卓充喊了一声，也加入营救。</P>
似乎泄露源就在这一层，卓充感到这里的烟雾浓度比其他楼层大许多，只过了1分钟，他就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似乎烟雾中的有毒物质正在进入他的血液，令他的身体产生不良反应。</P>
可想而知，早早来到这里的傅伟，情况更不容乐观。</P>
“傅伟，你还好吗？”卓充下意识地询问。</P>
没有任何回应。</P>
卓充心中咯噔一下，他极速向傅伟之前的位置跑去，隐隐约约看到地上有一个身影，一动也不动。</P>
“傅伟，挺住，我来救你了！”他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向傅伟冲去。</P>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生出一道巨大的闪电，贯穿整个天际后，不偏不倚地落在1号研发楼上。</P>
弥漫着浓厚黄烟的楼梯内开始剧烈爆炸起来。到处火光冲天，好在浓烟在燃烧之后，毒性没有那么强烈。但随之而来的高温仍然令人无法驻留。</P>
卓充刚冲到傅伟的身边，手拉住他的脚踝，想要将他拽离现场。突然，一根电线突然从头顶垂落下来，刚好落在卓充的肩膀上，他感到浑身一麻，意识便陷入昏暗之中。</P>
“8个研发人员，加上你的6个同学，12死1重伤，只有你安然无恙，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女人的声音突然把他拉回现实。</P>
“无可奉告。想必你们已经拿到我的住院记录了吧？为什么还要问我？”</P>
“没错，你的住院记录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体内的毒素也不知所踪。接下来的3年里，你都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的一面，可能是你隐藏得太好了。直到9个月前，你在处理杜海威家的珠宝失窃案的时候，才露出蛛丝马迹。”</P>
“你们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你们和那家外企是什么关系？”卓充皱眉。</P>
据他所知，在发生重大事故之后，那家外企紧急停掉所有研发项目，带着本公司员工撤离A市，留下一地鸡毛。</P>
事后卓充曾经暗中去那片废墟调查过，可惜一无所获。他的同学们，带着无限遗憾，长眠于那片废墟之中，留下的只是数额不菲的封口费。而重伤的傅伟，则被那家外企带到国外救治，自此杳无音信。</P>
“你也知道那家企业的实力，我说没关系，估计你也不信。”</P>
“是他们赞助你们的。原来他们一直都没有真正离开！当年的实验，真的是为了研发转基因种子？”卓充像是在询问女人，也像是自言自语。</P>
“已经过去4年了，最权威的研发人员都死在那栋大楼里，所有资料也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女人叹息道。</P>
卓充盯着显示器，关注着女人的每一个动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P>
“很明显，我在和你开诚布公，因为，我感觉，咱们有很大的合作空间！”女人呵呵笑着说。</P>
“合作？你们在做梦吧？不论是颠覆现有的社会稳定，还是做一些邪恶的研发，你们的价值观和我完全不符，非但无法合作，我们注定还会是生死大敌！”卓充坚定地回答。</P>
女人的胳膊突然上扬，似乎是在摆弄头发，不过卓充看不到她的具体动作。</P>
“先不要把话说死。我们除了做那些事情之外，还有许多工作，比如给希望小学捐赠书籍，还有去敬老院当志愿者，这些事情和你的价值观冲突吗？”</P>
“哼！虚情假意。”</P>
女人一点也不生气：“真也罢，假也罢，我们的确做了那些好事，惠及了一大批弱势群体。这个世界，好与坏，黑与白，可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P>
“不需要你为自己洗白，我有眼睛和耳朵。现在，说说你的合作项目吧。”</P>
女人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没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的。或许，我们可以从你擅长的领域出发。”</P>
卓充皱眉：“怎么说？”</P>
“你还记得狄高明吗？”女人突然问。</P>
“隐藏在太阳马戏团里的侏儒杀手？他不是还在监狱里吗？”</P>
“他越狱了。前天晚上，在同伴的帮助下，他上演了一部《肖申克的救赎》。”</P>
“同伴？云中？”卓充惊讶地叫起来。</P>
“没错，太阳马戏团的团长，你早就怀疑他了吧？只可惜他一向隐藏得很好。要不是我有内幕消息，也无法得知他的马戏团，其实是一个杀手集团。”</P>
“狄高明又回到了马戏团？不害怕暴露吗？”</P>
“现在的整容技术很高明，他现在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女人解释说。</P>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P>
“用一具古话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吧。那个杀手集团，破坏了我们好几个布局，能让他们早点瓦解的事情，我们是很乐意去做的。”</P>
“你们想借我的手去铲除他们？好一个借刀杀人！不过我更乐意看到你们狗咬狗。”卓充的心情突然莫名好起来。</P>
“你要想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狄高明和云中为了杜绝后患，正想方设法地除掉你和杜小薇。而我们，近期则不会有什么出格的动作。”</P>
卓充听后沉思不语。</P>
“你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狄高明来了只能认栽。可杜小薇和杜海威呢？杀手和我们不同，他们为了能杀死目标，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而且绝对是防不胜防。”女人继续蛊惑卓充。</P>
“你们合作的诚意是什么？”</P>
“我们有强大的情报组织，只要有杀手来A市，我们就有办法得到消息。”</P>
“然后借我的手除去你们的敌人？”</P>
“应该是我们共同的敌人。”</P>
卓充拿手指敲着金属床的扶手。良久，他叹了口气：“好，我和你们合作——仅限这件事，仅限一次！”</P>
女人开心地笑起来：“呵呵，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的合作，不会仅限于此的……”</P>
…………</P>
亿万富翁失踪之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