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要认罪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死有余辜。</P>

闹得沸沸扬扬的命案就要结案，给广大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该记功的记功，该嘉奖的嘉奖，将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P>

马戏团的剧院内依旧飞扬着欢歌笑语，三天后他们离开，一切将归于平寂。</P>

这世上，除了缺失一个可怜的失足女和一个可恶的地痞流氓，不会再有任何影响。</P>

“不，不是的！”卓充摇头：“公正！那样的话，就缺少了公正！阿飞没有杀人，真正的凶手正在某个缝隙里放肆地嘲笑！嘲笑我，嘲笑你，嘲笑所有维护正义的人！你知道的，文馨！”</P>

电话那头的文馨久久不语。</P>

“没有动物毛发，市局技术科的同事给出结论了。不过，我私下听说，从死者家里提取出来的毛发非常多，地毯上、床上、衣物上、浴室下水道，他们实在没有精力一一检测。”</P>

这回轮到卓充不语了。</P>

“你还在听吗？”文馨突然问。</P>

“我要去现场！”</P>

“不可能的，在结案之前，你是进不去的，即便是溜进去了，追究你的责任不说，你发现的任何证据都不会被采用。你应该清楚，在我国，私家侦探，是不被法律认可的。”</P>

这一点卓充当然清楚，如果不是某些特殊原因，他早就不知被警察请去喝过多少次茶了！</P>

如果不是自己有隐形技能，刑事案件，卓充绝对是不敢碰的。</P>

“我有种感觉，现场还有一些隐藏的线索，那才是本案的关键。我，要去现场！”</P>

文馨劝他：“你不要一根筋好不好？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我们的掌控。你是个名义上的私家侦探，我是个普通的基层警察，两只小蚂蚁能扶起已经要倒的大树吗？”</P>

卓充静默一会，他有一种想把镜中的自己一拳打碎的冲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压抑和无力。</P>

“我有律师证，让我见见阿飞！”</P>

“好，还需要阿飞本人的委托书，应该没难度，我去帮你走手续。”</P>

“尽量安排在10点以后吧，早上，我还有点事……”</P>

杜小薇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一肚子起床气。</P>

“要死呀？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不给本大小姐一个合理的……”</P>

“是我，能起来不？起不来的话我一个人去！”</P>

杜小薇看看时间，差一刻钟6点。</P>

“大哥，用不着这么拼命吧？又没有薪水！”杜小薇虽然这么说着，却乖乖地起床收拾。</P>

“不拼命，就会有一条命无辜地死去，我心里过不去。”</P>

杜小薇打个响指：“这个理由很充分！等我，10分钟！”</P>

车是卓充开到菜市口小区的，因为杜大小姐要化妆。</P>

“勉强够用！”她在化妆镜里看着自己的形象：“要是老头知道我要用美人计，会不会气吐血？”</P>

“别演太过了，你要是演砸了，我就进局子了。”卓充打开门，边走边提醒她。</P>

“那该怎么演？”杜小薇拎着包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