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院子里的一切都是房东的,房东跟祢荼是亲戚,房东都不让祢荼赔,哪轮得到她?
祢荼不理会骂骂咧咧的疯婆娘,转身去了南棚子下,去解下梨花它们被挂在那的皮。
在见到从瓮中淌出的死猫时,一些心灵脆弱的群众便已经捂上了眼,剩下的见祢荼解下那一张张猫皮,顿时都拉下了脸。
他们虽不是圣人,却也不是畜生,打死一两只野猫没什么,猫哪能与人比?他们可不会为了一两只野猫便怠慢了死者。
可这么多猫皮,那就有些残忍了,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底线,这已经是泯灭人性的屠戮了。
那女人辱骂着祢荼,质问祢荼为什么要拿她家东西,并大喊着抢劫,去与祢荼抢那些皮。
祢荼回过身来就是一脚,将那女人踹得前仰后合,然后拎起榔头就要朝那女人砸下去,幸亏旁边看热闹的人手疾眼快,不然这女人铁定脑浆溅一地。
我知道祢荼这是在做戏,生气是肯定了,不过却没打算要她的命,不然昨晚白无常就将她一并带走了。
众人安慰着祢荼,祢荼与村中流浪猫的关系,邻里都清楚,更何况里面还有只祢荼养了九年的梨花。
叔叔看到梨花的皮后红了眼,前天叔叔还问梨花出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不回来,任谁也想不到梨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抢劫了!杀人了!耍流氓了!”那疯婆娘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哭嚎一边去撕扯自己的衣服,“欺负人啦!我刚死了男人你们就想欺负我!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教科书式的撒泼,真泼妇,第一次见到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