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公忽惊:“不好!”</P>
柳荀枫见邓公公双手紧紧握住拂尘黑柄,咬牙切齿地瞪着什么人,顺着他的目光而去,是昙苇。</P>
柳荀枫晃了晃晕乎乎的头脑,清醒些许后,忍着臂膀的疼痛,问:“什么不好。”</P>
邓公公似乎鼻子里冒青烟,牛哄哄地指着那地方说:“你瞧瞧师傅今天的打扮。”</P>
“银装劲身,御驾骏马,拥有少年张狂之气。师傅平时投身战场时,总会摒弃成熟稳重的打扮,而选择一身利落轻装,这有何不妥?”</P>
白叶言容颜恒久如青涩少年,而非青年,但幸好他身材高挑,从喜欢穿沉稳老练的服饰,这样才显得他成熟而和谐。</P>
邓公公苦大仇深的捶了捶他自己的大腿:“师傅妥妥的,只是师傅坐骑旁的那个人很不妥。”</P>
“此话怎讲?”</P>
“你难道忘了,昙苇那个臭小子喜欢男人!”</P>
柳荀枫如遭雷劈,被邓公公的话给吓噎了,而他显然未觉察到柳荀枫的情绪波动,义愤填膺地陈述:</P>
“曾经当瞎子的时候,昙苇还把齐小焕错认成了师傅,相处了很长一段时光,虽然齐小焕刚去世不久,但不能确保他对师傅没有别的心思。”</P>
柳荀枫:“……”</P>
“…师傅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成为谁的替代品!师傅虽然年迈,可内心其实超单纯,不能被昙苇那家伙给玷污了。”</P>
决心一定,邓公公跳下马车,忙不迭把昙苇拽进车厢里堵着。</P>
柳荀枫:“………”</P>
在阴森诡秘的林子里,瓢泼大雨渐渐转为蒙蒙细雨,飘落在白叶言身上,令他沁入骨髓,寒意刺痛。</P>
但他并未露出寒冷的模样,而是笼罩在比夜色还要阴沉的氛围中,瞬间从纵马少年蜕变为稳重的长者,沉声开口:“老身唯有一问,解药可有随身携带。”</P>
刺客首领也懒得拐弯抹角:“没有”</P>
听到这句话,白叶言把手一甩,白雾迅速扩散,令刺客们防不胜防。</P>
马车陡然发出隆隆的异响,匆忙躲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