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穷余光瞥了一眼沉默寡言的聂止禾。
真正的聪明人,是这个老实人啊......
可惜,他选择跪舔。
赵无欲叹了口气,拉住赵无极不让他再说蠢话。
人家既然能跟自己一起回皇都,那人家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有把握不怕出事。
对方显然不是傻子,那很明白了,无论是自信也好,是真的实力高绝也罢,总之对方不怕秦国朝廷。
这也就是说......对方最少也已达到“洞虚境”的修为......
虽然很难以想象如此年轻之人已有如此修为,但所有的事实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那么,哪怕再不可能也要当它是真的。
这是他二十多年皇子生涯中唯一领悟到的事情。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现在差的就是求证了,不过这一路上总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决定:
“曲大侠想必也不会给我们拒绝的权利,既如此,那吾等听曲大侠的便是。”
吴穷不置可否地笑笑:“既如此,那休息一晚咱们便上路。”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只要说了开头,对方就猜到结果,也省的他长篇大论解释了。
还能省字数。
“所以咱们睡哪儿?”紫阳问道。
他刚一开口,谢雨珍便跑到他身边嘘寒问暖:“方才止禾查探过,在前方不远处有个破庙,要麻烦道长将就一晚啦。
哦对了,小女子与聂止禾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道长切勿多想。”
紫阳淡然道:“谢姑娘多虑了,贫僧并未多想。”
“哈哈,是嘛......”谢雨珍讪笑道,“这两个姓赵的与小女子也只是普通朋友,我跟他们不熟的!”
她回头瞪了三人一眼:“你们说是吧?”
三条舔狗强忍眼中恨意勉强赔着笑脸点头应是。
只是那笑脸要多酸有多酸。
吴穷跟玄空两个“小透明”站在一边,吴穷叹道:“唉,也许你的女神在别人眼里也只是条舔狗罢了......”
玄空摇头表示否定:“先不说太清掌教一脉有不得娶妻这个规矩,其实这个也好解决。但柱子对谢施主冷淡另有原因。”
吴穷表情严肃:“愿闻其详。”
玄空呵呵一笑:“柱子只是单纯的没看上她罢了。”
他对紫阳倒是没什么嫉妒的情绪,主要他了解紫阳,知道在紫阳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复兴宗门,好不辜负已经埋骨边关的师兄弟还有师父师叔们。
紫阳他......已经把此事当作一生的执念了啊......
吴穷叹了口气:“这江湖,谁还没个过去呢......”
玄空冷不丁问道:“那无名,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呢。”
吴穷一怔,脑中闪过璇玑、小白、诗儿等那些人或事情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父母已经有些模糊的脸上:
“哈,我只不过是个活在过去的人,那些事情......没什么可说的。”
说了不就等于剧透啦?!
半夜无话。
凌晨时分,吴穷睁开了双眼,他正对上玄空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悄然起身。
破庙内,除他二人之外,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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