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这个态度让大伙儿多少都能理解，就是觉得他有点儿吃亏。

其实这还是因为江小白太迟钝了，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位前同事对自己的心思。加上海妖对己的身份，一直多少有种自卑以及非人的态度在里面──

他觉得自己只是一段程序码，早晚不是要随着快穿世界的消失被抹煞，也有可能因为不是人的关系，所以会被阿克索瓦给直接抹去……又或者最后被当成阿克索瓦的附庸，从而被去除。

不过，又因为两人的身份，本来就是朝不保夕的状态，也几乎没有什么分开过这个情况和司琳娜与封枫相同，加上江小白对他没有设防，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卡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里面。既没有表白，又有种若有似无的暧昧之中。

不光是其他人看着眼睛要瞎掉，其实对当事人之一的海妖来说，也是如鲠在喉，冰火两重天。

“从以前我就已经很想问了，你对她一直这么照顾，是不是因为你本来就认识她！”海妖挡在江小白身前，相当警惕地看着黑白小丑，身上的戒备与敌意简直都要透出来，“现在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想表达自己才是真正跟她一起的恋人牌持有者吗？”

黑白小丑对海妖的印象还可以，应该要说，他本来就觉得对方是个不男不女的既然江小白本身不在意这种亲昵，大家也都算是见多识广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觉得开心就好。

不过说起特别照顾这也是应该的，就两人从前的那番交情

“咳，我照顾她，那是因为我本来就跟她认识。”黑白小丑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差点儿好悬没有从半空中跌下来，连忙又稳住身体，对海妖的控诉相当无奈地说，“你从哪只眼睛可以看出来我对她有意思了？一个傻呼呼的家伙！也不知道给我捎个平安的消息，无头苍蝇的到处找人！”

又瞪了一眼楼宁，然后不满地说，

“人家楼宁好歹都知道要跨世界跟其他小伙伴联络了，这个倒好，拿着这么多资源都不知道要用，我都不知道要说她什么好！”

黑白小丑这么一翻说，又把大家给闹入一个相当茫然的境地。

无他，说词太熟捻，而且明显很清楚楼宁等人在别的世界的活动脉络。如果说黑白小丑不是跟海妖一样都是程序码的数据，那就表示他有可能是个同样的返祖人。

而既然是返祖人，却又没有登记在案，那么这中间的可操作性、还有可以猜测的人联集上江小白过去的身份

但，这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虚拟世界啊！你们的想象力可不可以给力一点？”黑白小丑就像是知道楼宁他们会有什么想法一样，恨铁不成钢地转过头来对他们骂，“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傻不楞登，都没有点儿想法！”

“怪不得我在那边捣乱这么多，配合你们的行动，最后也只有稍为的撬了一点儿墙角，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伤筋动骨！”黑白小丑变出了好几个气球，忍不住别到楼宁等人的身上，直接弄炸开，气恼地说，“我看我还是把你们都给炸了，省得给联邦留下那么多无用的垃圾。”

“花那么多力气培养有啥用处？”只听着黑白小丑不断地喃喃自语，说的话却让人格外的哭笑不得，“看看？什么都不懂，敏锐度还特别的差，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偏偏还留着这么多东西给你们！”

“你是伍白。”楼宁听了老半天，终于从中间挑出几句比较关键的话，这才终于脱口而出，“你们擎天小队的人之所以还活着，是不是也通过了某种转变？”

之前他们如同江小白一样，以为擎天小队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