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知道,妈当然知道!”她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地抚摸着林怡南的脸颊,无奈地说,“可是你的身体不好,就算咱们家有自己的飞机,光是调整时差就够你受的。”
提早过去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精密地监控女儿身体的情况。她的所有药物都必须即时地调配,自然是该留在自家的地盘上面才会比较好。
否则的话,要是能够多收拢一座彼得奥尔曼的奖杯,林母会轻易地放过吗?
“我可以让林宜南代替我去啊。”林怡南深陷在被褥之中,仗着没有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忽然说,“反正她跟我长的那么像,之后还要去参加哥哥的巡回演奏会正好可以顺便去代替我比赛啊!”
“这、这?!”林母虽然不是钢琴家,但好歹也还是这个领域里的人。假比赛,真得奖这种事情她以前看得多了,也就是后来随着华国的进步终于去掉这项陋习。
这中间到底埋汰多少人才,那是完全说不清的。
忽然从女儿口中得到这个概念,她显得相当吃惊,显然并不清楚为何她会知道这个。
“不可能!这根本办不到!”林母并不是盲目地就先拒绝,而是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其他势力帮忙,就凭现在出入境都需要验证身分的情况来看,林宜南穿帮的机率也未免太高了。
“可以的母亲”这个想法在林怡南的脑海中被酝酿好几天了,她很清楚,如果想扮成,只要可以说服林母,剩下的就是拉锯的问题而已。
所以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咳咳咳咳咳咳”林怡南呼吸相当沉重,如同一台老旧的风箱似地,彷佛随时都要断气。
尤其是她刚刚才咳血,唇角的血都还来不及擦干净,看上去气若游丝地,的确很能够激发人的母性。
“但你哥哥,已经也帮她报名彼得奥尔曼的比赛资格了。”林母对于女儿的想法并不是不心动的,可是她更需要考虑一个资格落实的问题,“除非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否则成员名单报上去之后,就会处于一个固定的状态再也不能更改。”
林宜南虽然一切都跟林怡南差不多,但是两人眉宇间的气质,以及开口之后的那些细节。稍微一个不小心的话,就肯定会穿帮。
“随便找个借口,再把她的名额换给别人就好。”林怡南多想两天,当然不是随便开口的。
她很明白,这些国际型的比赛。华夏虽然已经可以派出大量的选手参加。但实际上有林家的庇荫在,自己手里的那一张参赛证可就值钱的多。
所以利用特权挤掉、或是多增加几个名额,那完全是一句话而已。
但凡收尾好一点,就不会被人给发现了。
“这、我得想想”林母虽然知道有这种操作,可是林家向来是不参与这种事情的,所以只能够想办法去问问人。
而在她看来,林宜南一个土包子,也不知道这个比赛的重要性更何况,吃他们家的、喝他们家的,不过是一次的事情需要她出面帮忙,那又怎么可能让对方安安稳稳地活到今天这种时候呢?!
“但,这件事情,最难处理的,应该还是你哥哥那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