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第一脚，就已经整个人缩在角落里面完全不愿意爬起来，平常看上去斯文俊秀的眼镜也断了一边，歪歪扭扭地挂在脸上，让人看上去相当的狼狈。

他的脸刚刚被楼宁刻意压着摔在地上，因为皮薄、血管壁一下破裂，让脸上的瘀青显得更加明显。配合着缩成一团的模样，要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还显得可悲。

“怎么？有胆子对我的学生出手，没有胆子接话？”楼宁看不起这种男人，却也知道，于小鱼肯定不是对方手中的第一个祭品。

虽然颇开这些过往相当令人心碎又痛苦，但不得不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更狠得下心。

“老师？”于志亮听出了楼宁话语里的戾气，有些惊讶地抬头。

他注意到，这为平常都会笑咪咪地，看着他们吃憋，甚至性格比较收敛一点，唯有在他们吃亏的时候才会挺身而出的柳老师，估计动了杀念。

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于志亮就是有这种感觉。

“说啊。”楼宁并没有管于志亮，实际上她现在心中燃烧着怒火，手是没敢动的，怕会一个不小心把人的脖子给扭断了。

脚却又一次地踹下去，踩着对方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以后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干这种事，见一次打一次！”

对付这种人，不打到对方的骨头碎成一段段，对方根本就没有办法记起教训。报警也是没有用的，如果没有任何一个受害者愿意站出来──楼宁也不愿意逼迫过去的受害者在这种氛围下，是因为要帮忙当证人，不得不站出来指认的。

而既然没有直接证据，那么就算李超健真的被判刑，恐怕也没有办法量刑多少，没几年就会被放出来。

那就只能用武力威吓，让对方知道，不管怎么挣扎，都绝对没有办法逃离这样的暴力制裁。

“我、我以后不敢了！”李超健没想到这位之前躲人经验丰富，看上去就是不敢惹事的小可怜，真的炸起来，会比食人花还要可怕，“真的！是我狗-屎！是我不应该！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呵呵，有色心没色胆，嘴上花花说话俐落，但是回头还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楼宁可跟本不相信这种人的鬼话，冷笑一声，脚下发力，让李超健发出一声令人发麻的哀号。

“你的保健室荼毒了多少小姑娘？有没有做笔记啊？”精神力变强之后就是有这样的缺点，一个不小心会共情之外，那就是可以感觉到别人心中最为害怕或是最为难堪的情绪。

李超健这种人，斯文败类一个，犯罪智商并不高，却意外的变态。

本来楼宁还想着就这样放过这个人，给他下个精神暗示，以后永远不举就好。

但在意外得知这人竟然还有把这些对学生动手动脚的过程与毛发等等收集起来做纪录之后，就彻底的怒了！

“我说呢，你这人还真是恶心！”楼宁忍不住一个拳头擦过对方的额头砸在地板上，‘轰砰’一声，将铺着地毯的地板给硬生生敲出个坑，令得在场的人纷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李超健虽然是保健室老师，正儿八经的医学背景，看过最多的血也就鼻血跟挫伤一类。

这会儿感觉着额头血淋淋、湿漉漉，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情况。

一个呜咽，伴随着腥臊味传来──

他居然给害怕得尿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