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根本没有碰到付超升，却仍由衷怜悯地说，

“傻孩子，那就是你的灵魂啊。”

虽然她不知道付超升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又或者该说，是付新仁跟姚雪怡不知道对付超升做过什么事情。

但对方的灵魂本来就跟破布娃娃一样，是靠着无数人的灵魂碎片，被强行聚集在一起的这点，仍是无庸置疑的。

这也就可以说明，为什么自己之前想要推算付超升的动静时，会一直失败的原因。甚至其他道长想要帮忙付家人超渡，也会不成功。

因为付超升，已经变成一个非人非鬼的存在。

“你还能够有人的体征吗？”就算楼宁熟读付阳道子留下的笔记，也没看到这部分的记载。

更何况学校还是有体检的，平常付超升上学的时候，也不大有可能完美的规避跟学校其他人互动。

所以，严格说起来，除非付超升可以催眠所有人，要不然只要不经意擦身而过，他身体的异常绝对能轻易地被发现。

就别说他还有去施老师家补习，更在浮城四处乱窜。

“你现在不让我去学校，也没有用。”楼宁无所谓地对付超升说，“如果我真的想要升学的话，在家自学也会是一条路，顶多就是我没有办法交到新朋友而已。”

当然，对如今一心向学的楼宁来说，她也确实是没有必要真的非去跟人交朋友就是。

要不然，不小心弄出一点动静，不但解释不清楚，甚至还得想办法洗去对方的记忆，那可就太麻烦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付超升听到楼宁的话，脸上暗暗地闪过一抹慌张，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嘴硬地说，“我现在过得很好，刚刚是我失败了，但之后我们多的是机会较量！”

他显然根本不想跟楼宁纠缠下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继续下去自己会没有办法招架。

只能匆忙撤离。

“是吗？”楼宁倒是没有阻止他离开，临行前倒是又喷了一把小米椒的辣椒汁到对方的身上，然后淡淡地说，“反正，不管你想还是不想说，灵魂这么割裂，如果想活命，总是会回来我面前的。”

当之前他做过的事情，自己就会没有注意到吗？

不想说而已，可是真的要清算的话，什么事情都是跑不掉的。

“而且，那些被切割过，强行跟你并在一起的灵魂，也不见得每一个都是自愿的。”楼宁并不是使命感很强的人，但自己身上背的业障可是比夜灯还明显，特别在靠近付超升的时候反应最强烈，由不得她不管这些人的问题。

恰好付超升直接把把柄给递了过了，楼宁要是还不懂得把握机会，好好利用起来的话，那也太笨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