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最近犯小人，所以家里多样了几条狗，这不需要跟你们家郭举人汇报吧？”</P>

杨小梦：……我也是乡下人，你别骗我！</P>

家仆中有一个常常为郭举人上山打猎，此时脸色骤变。</P>

“娘子……”他的声音里带上一丝颤抖：“这恐怕是狼……”</P>

狼！</P>

在场所有人魂飞魄散。</P>

若不是腿儿软了，恐怕他们已经疯狂溃逃。</P>

杨小梦晃了两下，赶紧躲到家仆背后。</P>

“桂如月！”她尖叫道：“你竟然养狼为孽！你可真会害人！”</P>

村民中有些胆子大的，此时也跟着埋怨：</P>

“桂娘子，你养着狼，叫我们一村子的怎么安生？”</P>

大家神情复杂，大多有不赞同之色。</P>

桂如月一脸无辜：</P>

“我没有啊，这真的不是狼啊，你们再细细看看，它们这不跟大黄狗一模一样吗。”</P>

然后她开始表演训狗：</P>

“坐下！”</P>

大黄和黑子们乖乖坐下。</P>

“趴下！”</P>

大黄和黑子们趴在地上。</P>

“打滚！”</P>

大黄和……黑子们不大愿意，但也勉强滚了一圈。</P>

“起立，恭喜发财！”</P>

大黄们立即用后脚站起来，像个小毛孩似的，合了两只前掌，傻憨憨地朝众人做恭喜发财的动作。</P>

黑子们……黑子们这辈子都没这么屈辱过。</P>

它们回忆着那把脑瓜子打得嗡嗡响的熊掌，凶恶的眼中漾起水雾，看上去倒有几分可怜可爱。</P>

然后，不情不愿地后脚站立，伸出两只利爪曾亮的掌，拼命上下摆动。</P>

“看吧。”桂如月说。</P>

众人因这杂耍级别的表演陷入沉默。</P>

倒不是像不像狗的问题。</P>

而是，狗做这种事也很奇怪啊！</P>

桂娘子自己不觉得吗！</P>

桂如月继续说：“你们还有什么问题？”</P>

接着又问那时常打猎的家仆：</P>

“你可看清楚没有？是狼是狗？”</P>

那家仆：……看着明明就是狼啊！可狼怎如此乖巧听话，还做这种动作……</P>

“我可能在做梦。”他说。</P>

杨小梦啪地就给了他一耳光。</P>

“做梦，做你老子娘的大头梦呢！在老爷面前，你也是这么办事的？小心我让老爷赏你二十板子！”她怒道。</P>

家仆脸上浮现一个红色掌印，面色颇为不忿。</P>

他虽是仆人，但并不是签了卖身契的，而是被郭举人招揽的江湖人。</P>

以前也是意气逞勇的主，何曾被一个女人当中掌掴？</P>

真把他当贱奴了！</P>

桂如月还在一旁煽风点火：</P>

“就是么。若是你就说是，不是你就说不是。在主家娘子面前还犯浑，这不是打娘子的脸么。是娘子不配使唤你了？”</P>

杨小梦一听，更是被戳中痛处。</P>

她本就怕人看低她是个妾，如今竟然连个奴才也支使不动。</P>

在桂如月这个贱人面前丢大脸了！</P>

“你这贱奴才！”她发了狠去打那家仆：“不敬主子，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