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义是真的不想跟张恒义睡一个房。</P>
想当初在山寨里,他就是为着不想跟兄弟们挤大通铺,才积极报名跟胡勇出来打劫。</P>
当然也是存了阴一把胡勇,为民除害的心思。</P>
但主要是不想与人同睡一屋。</P>
精神洁癖太严重了。</P>
可现在能怎么办,总不能半夜去喂鸡吧?</P>
要么睡在屋檐下,搂着胖达取暖?</P>
可胖达对他无感,它只喜欢跟张大嫂贴贴,并不太爱被别人触碰。</P>
倒是狗子们很乐意被他摸,挤着缠着上来要给他搂。</P>
但狗子太舔了他也是有点受不住……</P>
哎呀,算了!豁出去了!</P>
一屋就一屋吧,再不进去就冻死了!</P>
丁三义把心一横,把眼一闭,踢门冲了进去。</P>
张恒义莫名其妙:</P>
“你干嘛?”</P>
丁三义心里正难受呢,悲愤冲破喉咙:</P>
“我能干嘛,我来睡你了!”</P>
张恒义:……神经病。</P>
他没再搭理丁三义,兀自上了床躺下。</P>
丁三义磨磨蹭蹭地走到另一张床边,发现被褥什么的,都已经铺好。</P>
并且是烤过的,又软和又暖。</P>
他心中的痛苦减少了些,爬上床,把被子拉得高高的,只露出两个滴溜溜的眼睛。</P>
一眼又一眼地瞟屋子另一边。</P>
另一边,张恒义像一块盖了被子的石头,一动不动。</P>
丁三义咬了半天嘴唇,最后还是期期艾艾地说:</P>
“哎……是你给我铺的床不?谢谢啊……”</P>
没人吱声。</P>
深夜的屋内死寂一般,有些尴尬。</P>
过了好半天,黑暗中才传来悉悉索索翻身的声音。</P>
并一个低沉的嗓音:</P>
“睡吧,明早还要起来喂鸡。”</P>
丁三义胸中的一口闷气才散了,被暖气一烘,顿觉眼涩体乏,沉沉地睡了过去。</P>
第二天,桂如月让丁三义跟着张苦茶进山。</P>
丁三义表情有些纠结:</P>
“不……不是张恒义带我啦?”</P>
“恒义有别的事,鸡鸭鹅这些本来就是张苦茶带头管的,你跟着他正好。”桂如月说。</P>
既然危险解除,自然没必要让张恒义盯着丁三义。</P>
其实张恒义主要负责地里的活,是种植主管。</P>
如今桂如月为了储蓄灵力,除了培育种子时会输点灵力,其他时候很少会开金手指。</P>
地里的蔬菜能长得又快又好,一方面是因为种子好,另一方面,是张恒义潜心下了苦功夫。</P>
他天天扎在地里研究种菜,俨然成了种植专家。</P>
若不是最近防土匪,谁也不能把他从地里拉走。</P>
种植是他擅长的,但养殖他就一窍不通了。</P>
丁三义说得没错,他养起鸡鸭来,真是毫无灵魂。</P>
而且也不知为什么,经他手的鸡鸭,总是要死那么一些些。</P>
大概此人与养殖犯冲吧。</P>
为此,桂如月还发愁了一段时间。</P>
她本计划把源头生产交给张恒义,把大宗交易交给张小竹,把自营买卖交给张小梅和张小兰。</P>
但是张恒义养死百来只鸡后,她放弃了这一念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