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来了?”小米迎上前去,舌头怎么还有点不利索呢?
自刚认识朱新福的时候怕他讹自己,紧张过两天,这是第一次面对朱新福表现出紧张的状态。
“还是叫猪哥吧,你叫二哥我听着别扭。”朱新福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子停了下来,表情好严肃。
“嗳,猪哥。”小米小声叫了一句。
“今天怎么这么乖?”
这一句把小米问住了,她不知道此时应该说讨厌呢还是奋起反击一下,最终什么反应都没做出来,只是看着朱新福,等着他的下一句。
“能走了吗?要不我等会儿?”
“能啦能啦,去哪儿?”说实话,现在走红姐肯定有点不愿意,但小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确实乖,为什么会这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以后别这么听话,这不像你,你越听话人家越不珍惜你,那个小白脸就是让你惯坏了。”朱新福还是没有一点笑容,可今天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假正经,很认真的样子。
“你……听你的话也不行吗?”这话太随意了,小米有点后悔,这与露骨的表白又有何异?
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吧?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是大刀涮肉?”
“你除了吃别的啥都不想对吧?”
小米吐了下舌头。
“小舌头还是那么灵巧啊,和猫差不多。”
“讨厌!”小米终于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你打个招呼去,我在这儿等你。”
小米打完招呼,挎着包跟着朱新福沿着陶然湖一直往北走,兜了个大圈子到了东湖码头那儿一拐,上了中央岛。
“上岛咱们从南边走多近啊,非要这么绕?”小米不解,这要多走十多分钟,而且这一路上朱新福也基本不说话。
“王壳郎在岛南边跳舞呢,你想碰见他?”
“噢。”
上了岛没走多远,朱新福往左一拐,从一座房院前走过,来到一个小坡下面:“怎么样,这里僻静吧?谁也看不见咱们。”
小米往外一看,还真是,要是不拐个弯,谁也看不见。
“你……你要干什么?”
“怕啦?”
小米摇摇头,怕倒是不怕,就是不懂朱新福选择这么个地方要做什么。
“知道这是哪儿吗?”朱新福问小米。
“哪儿?”
“赛金花墓。”朱新福带着几分神秘地把头凑过来说。
“怕了。”小米故意说。
赛金花一生颇具传奇色彩,是清末名妓,还当过外交官夫人,据说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时,赛金花曾力劝统帅瓦德西,不要滥杀无辜,保护了北京市民,京城人对她多有感恩,称之为“赛二爷。”
朱新福从他那个大塑料袋子里拿出几个塑料袋撕开铺在地上:“坐吧。”
然后开始从袋子里接着往外拿东西:一只熏鸡、两个肉笼、三个猪蹄儿,还有一些小菜豆皮豆干之类的。
小米明白了,这家伙找了这个地方是为了吃,怕公园管理人员不允,也可能是怕碰见熟人。
“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