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壳郎舅舅(2 / 2)

北京烟火 三四得六 1612 字 8个月前

“怎么了?惊了?”

牲口,特别是马,突然被吓到发疯才用惊了这俩个字呢。

朱新福这嘴忒缺德了。

这时小米顾不上和他计较这些了,和周围几个光知道瞪眼看的路人相比,朱新福简直就是亲人。

“有,色狼……”小米回头一指,差点戳在老色狼的鼻子上。

这家伙真能跑,完全没甩开他。

此时脸上又现了微笑,正看着自己呢。

“别怕,有我呢。”朱新福用手轻轻拍着小米的背。

“老家伙你想干啥?”朱新福很硬气地问老色狼,这倒是小米期望的。

对方没答话,朱新福又低头对小米轻声说:“我喜欢流氓,要不然我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小米这才意识到这家伙趁人之危,就势把自己抱在怀里装模作样地像哄孩子睡觉一样地拍呢。

小米一把推开朱新福。

“哈哈哈哈,介绍一下,王壳郎,田小米。”

“再叫我外号小心我抽你!”色狼王壳郎说。

原来他们认识!

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原来,今天晚上刚吃完饭,家里电视机后面的插座冒火花,随后就全家没电了,负责维修的物业已经下班,陈文静只好给朱新福打电话,朱新福到了后大致看了看,说家里有短路的地方,需要找专业的电工来。

不用找别人,朱新福的舅舅就是电工。

给舅舅打通电话后,已经九点多了,陈文静就让朱新福到地铁口来接,顺便把小米也一起接回去。

没想到这俩人居然坐同一趟车。

色狼就是朱新福的舅舅!

手里那个大皮包是电工包。

小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朱新福这一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自己今年真是撞了鬼了。

小米懒得和这对舅舅外甥说话,气鼓鼓地头也不回往小区方向走。

这爷俩见小米真生气了,没有紧跟着,在后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回到小区连楼道都没进,小米不想看见他们。

坐在小区花园里望着楼上。

等看见灯亮了时,给陈文静打电话确认他们走了自己再上去。

刚坐下不到十分钟,朱新福就找到了小米。

他舅舅王壳郎在上面修电路,他来给小米解释今天的事。

他舅舅不是小米想像的那样,不是色狼更不是流氓。

从年轻时就是个热心人,对他不熟悉的人都感觉他热情得有点过劲儿,常常让人接受不了。

汶川地震那年,当军人的唯一儿子在抗震救灾中牺牲后,精神上受了点刺激,变得有时神神叨叨的。

但他绝不是坏人,年轻时就爱疯的他现在更疯,唱歌跳舞打球旅游……,没有他不喜欢的。

王壳郎不是他舅舅的真名,小时候因为淘气爱捉屎壳郎排BING布阵,被人们起了个绰号叫“屎壳郎。”

“那你就叫他王壳郎啊,你这外甥当的,没大没小的。”小米说。

“我们辈份儿虽然不一样,可处得像哥们儿似的。”

“你还别说,你俩还挺像,真是有什么样的外甥就有什么样的舅舅。

朱新福小眼睛眨了眨:“这顺序……,不对吧?”

小米哈哈笑了起来:“好了,看在他是烈士家属的份上,我原谅他了,不过刚才也太吓人了,吓得我手脚冰凉。”

“那……,捂捂?”

“滚!”

俩人起身向家走去,路上小米问朱新福觉得陈姐人好不好,漂不漂亮等,得到了朱新福肯定的回答。

一切都好,素质高、气质好、盘儿靓。

“你要是跟了陈姐,就算吃上天鹅肉了。”小米把挎包拎在手中晃悠着。

“我是蛤蟆?你看像吗?”

“像,真的很像。”小米回过头,装作很认真地看了看朱新福后说。

“还钱!”朱新福故作恼怒地喊。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小米一手叉起了腰。

“我去,你,纯粹是无赖嘛。”朱新福抽起半边儿脸说。

小米把另一只手也叉上了:“你才是无赖呢,不是你说不要钱了吗?”

“行行,你狠,饭你总得请一顿吧?”

“这个可以考虑。”小米把手放了下来,背到身后。

俩人上楼进了屋,灯火通明。

电路已经修好了。

王壳郎一见俩人进来,连忙迎了上来:“早就修好了,就等你回来加微信呢!”

小米又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