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燃正在九区精神卫生中心发霉。</P>

他最近被要求不能出医院，把九鼎的好队友赶走一次后，人家就不来了。</P>

郑循也不在身边，没有人时常骚扰他。</P>

他所在的病房电视机还坏了，等待维修。医生说是因为他整夜不睡觉看动画片，使用太频繁。</P>

赵燃大字型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P>

这时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响了。</P>

是个陌生号码。</P>

“喂？”</P>

“赵燃？”</P>

赵燃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打电话来。</P>

“程杰？你怎么会联系我？”</P>

电话打通后，程杰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提了郑循的事。</P>

“赵燃，你最近有没有见到郑循。”</P>

“有。”</P>

“嗯？什么时候？”</P>

“电视上见过。”</P>

“……”</P>

程杰无语几秒，才继续和他说话。</P>

“郑循出院之后，你有没有和他见过面？”</P>

“他来精神病院探望过我一次，希望我别内疚。”</P>

“那你……在和他交流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P>

赵燃安静了片刻，电话对面，肖俊和程杰都在等他的回答。</P>

大概半分钟后，赵燃才开口。</P>

“没有吧，挺正常的啊。程杰你是不是最近下本下得太多，精神不正常了？”</P>

“……”</P>

程杰明明是来打探郑循的消息，最后被一个精神病人说自己精神不正常。</P>

他一句“我精神好得很”给赵燃，把电话挂断。</P>

“赵燃和郑循是发小，”程杰对肖俊解释赵燃的身份，“他对郑循也是很了解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P>

“这个赵燃，是九鼎的那位副队？”肖俊问。</P>

“对。”</P>

“九鼎的人……他们的话不能完全信。”</P>

肖俊坚信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一个不正常的公会养不出正常人。</P>

“那我们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这个郑循对于鸣雀，目前看不出有什么威胁。”</P>

“嗯，再观察看看吧。”</P>

肖俊的笔记本电脑传来消息提示音，他松开环在胸前的手臂，回到办公桌后面。</P>

在电脑桌面的右下角，弹出一个提示框。</P>

[白塔地图有更新，有新白塔降临，降临数量为3]</P>

3座新白塔？</P>

肖俊把地图点开，看着新白塔的落点。</P>

不在他们鸣雀的所在区，但这些新的落点，和居民居住的集中区域相重合。</P>

三场灾难。</P>

那边程杰看肖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不由得出声问他。</P>

“怎么了肖哥，出什么事了？”</P>

“把电视打开。”</P>

“啊？噢，好。”</P>

程杰一弯腰从茶几下面勾出遥控器，打开挂在墙上的电视。</P>

电视开启后的第一个频道就是新闻频道，上面正播放着白塔降临的新闻。</P>

“0017区两座新白塔降临！当地政府已组织群众进行紧急疏散！森淼公会一队和二队队员均已抵达两座新白塔附近，正在开展救援！”</P>

电视画面上火光漫天，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交替着响。</P>

程杰看着新闻中的现场视频，惊讶。</P>

“肖哥，又有两座新白塔降临了。”</P>

“不是两座，”肖俊的脸上没了笑意，“是三座。”</P>

“什么？”</P>

三座。</P>

程杰只记得白塔降临的初期，才会有一次性降临的数量大于一的情况。</P>

而且这两座，全部降临在同一区。</P>

新白塔的状态不稳定，单凭森淼公会很难支撑，估计他们过不了多久会寻求支援。</P>

“肖哥，这——”</P>

“白塔降临的频率和数量突然发生变化，不知道是偶然还是预兆，”肖俊坐回到办公桌后面，“总协该找我们开会了。”</P>

果然，他话音一落，总协那边就发出了视频会议邀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