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雪霁心中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跳过来，这时程杰已经准备摇号了。</P>

摇杆就是小丑的鼻子，他握住手杆，顺时针一摇，小丑的眼珠也随之转动，还发出咯咯咯的瘆人笑声。</P>

这笑声把不远处的陶雪晴也吸引了，正在拍照记录规则的她回头。</P>

“雪霁，你们在忙什么？”</P>

“在摇号。”</P>

陶雪霁遥遥地回了妹妹一句，让开一点身子叫她能看见。</P>

程杰刚开始摇动时，还被这丑东西突然的怪叫吓一楞。</P>

随即他露出嫌弃的表情，手杆摇得飞快。</P>

等圆柱形的滚轮转起来后，程杰松开手，等待它停止的那一刻。</P>

咯咯咯——</P>

小丑的尖锐笑声在空荡的一层大厅回响。</P>

咚。</P>

终于，第一个球从它的嘴巴滚落到铁盘中。</P>

程杰伸出食指一拨，S。</P>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P>

等到两秒后，又一个圆球被吐出来。</P>

S。</P>

……</P>

程杰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到第三个球掉出来。</P>

“好吧，跟某人下本，没上3S算是万幸。”</P>

他扯着嘴角吐槽道。</P>

此刻的“某人”没有过来和他们一起摇号，而是行走在一条幽暗狭长的过道。</P>

在他面前，是游心公会的顺毛和卷毛选手。</P>

卷毛被郑循跟了半路，终于忍受不了，转过身对他竖眉瞪眼。</P>

“你到底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P>

郑循露出无辜的神情。</P>

“怎么了，我也是走我自己的路啊。”</P>

“展馆这么大，你去哪里不行？”</P>

“展馆这么大，我就要去这里，不行？”</P>

“……”</P>

卷毛选手被噎得没话说。</P>

顺毛见状，伸手一拍同伴的肩膀，示意他别和郑循纠缠。</P>

郑循其实对他俩根本没什么兴趣，也不会因为他们在白塔一层刁难自己而不满。</P>

他只是在进入蜡像馆后，忽然怀疑两人的真实用意。</P>

恶心他是一回事，但他们进入这个副本，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目的。</P>

正因如此，郑循才紧跟着他们不放。</P>

果然，两人从蜡像馆的正门进来之后，就鬼鬼祟祟，神色警惕。</P>

这蜡像馆的一层到处都是厚重的窗帘，他们来到其中一片帘旁边，先后钻进去。</P>

紧盯着二人的郑循没有告知鸣雀的朋友们，也悄无声息地跟上。</P>

……再然后，就是现在的场景。</P>

关于这条过道，郑循没什么印象。因为它不直通展厅，所以在模拟时，郑循也没关注。</P>

蜡像馆虽然没有第七病院那么大，只有两层，但里面的密道和机关不少。郑循当时为了节省时间，并不能一一经历一遍。</P>

现在他跟着游心公会的二人走，一边走一边记路。</P>

过道的一侧是落地窗，同样被窗帘挡住，另一侧是走廊，每隔一段，就能看见一幅油画。</P>

油画上都是穿着宫廷装的年轻男女。郑循借着手环的照明光，观察了几眼，总觉得哪里奇怪。</P>

等他又走出十几步，才终于明白奇怪之处究竟在什么地方。</P>

这些画上的人……是完全对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