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如是说。</P>

郑循表面听了，但他当天晚上还是偷偷跑回公馆。</P>

公馆的大门是紧闭的，里面也没有灯光。</P>

郑循很自然地掏出自己的钥匙开门。</P>

打不开。</P>

……</P>

这下郑循是真的被惹怒了。一元不但瞒着他许多事，现在连家都不让回。</P>

郑循掉头就走，背影都写满了怒气。</P>

破地方，不来了。</P>

但当他走到山下，遥遥望着雨中的公馆时，那股无名火又烟消云散。</P>

算了。</P>

没意思。</P>

他回到鸣雀，中途还下了雨夹雪。</P>

没带伞。</P>

尽管路上乘坐交通工具，但上下车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淋湿。</P>

郑循带着一身寒气回到鸣雀大楼，一楼大厅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P>

一个是肖俊，另一个有点眼熟……</P>

是那位叫秦译的老板。</P>

秦译要比肖俊年长，和郑循比，差得就更多了。</P>

他如今将近不惑，但看上去远比他的真实年纪更年轻。</P>

或许因为他不爱笑，所以没有皱纹吧……</P>

郑循的手指把冲锋衣外套的抽绳拽来拽去，漫无边际地想。</P>

他的出现让正在交谈的两人均是一怔，郑循想，应该是肖俊准备送别秦译，两人才会出现在这里。</P>

郑循站在门口，向旁边迈了几步，默默地给他们把路让开。</P>

“郑循？”</P>

肖俊没有忙着把秦译送走，而是上前几步，拧着眉头去看郑循。</P>

额前的碎发都在滴水。</P>

“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么不带伞。”</P>

他知道郑循应该是秘密跑去了什么地方，但是他没有拆穿。</P>

“肖哥。”</P>

郑循张张嘴，又阖上，什么都不想说，也没力气说话。</P>

“你等等。”</P>

肖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是给陶雪晴打去的。</P>

不一会儿，陶雪晴抱着一身干净的男款冬季队服，从电梯间匆匆地跑出来。</P>

“肖哥，郑哥，我来了。”</P>

肖俊让郑循赶快换衣服，这时秦总已经被晾半天了。</P>

“抱歉，秦总，他……”</P>

肖俊表示歉疚，秦译却摇摇头。</P>

“没关系。”</P>

他静静地望着郑循离开的背影。</P>

“他是郑循？我记得，他不是鸣雀的队员。”</P>

秦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出现在鸣雀大楼内。</P>

对此肖俊没有解释过多，只是很礼貌地笑笑。</P>

“郑循是鸣雀的朋友，我们邀请他来做一些经验交流。”</P>

秦译不置可否，看样子并不相信。</P>

肖俊也不在意他信不信。</P>

鸣雀大楼门口，一辆黑色的豪车已经停在外面。</P>

司机打着一把深蓝色的伞，把秦译送上车。</P>

“肖副会，”车窗落下，露出秦译那张淡漠的脸，“预祝我们合作顺利。”</P>

“当然，合作顺利。”</P>

肖俊微笑着目送秦译离开，等车子拐了个弯，消失不见后，他的嘴角放下。</P>

秦译。</P>

嘉懿集团。</P>

一个之前跟白塔八竿子打不着的公司，为什么突然要来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