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余光瞥见他的举动，皱了皱鼻子，似乎对他这种挑剔食物还浪费的行为很不满。</P>

一元笑了笑，从果盘中抽出银亮锋利的匕首，削苹果。</P>

苹果皮一圈一圈环绕着，和果肉分离。一元把苹果削好，果皮连成完整的一条。</P>

他把苹果放在少女面前，似乎只是对削一条完美的果皮这种事感兴趣。</P>

少女也不客气，拿起苹果，张大嘴巴，啃一大口。</P>

清脆的一声响。</P>

一元转过头，和她一起，看着电视屏幕，随口问了一句。</P>

“今天监视郑循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P>

……</P>

郑循跟随着霍子鄢等人，来到下一家店。</P>

这家店要比之前的更破旧些，甚至看不出它之前是做什么生意的，只有些空掉的柜子，地面甚至是水泥面。</P>

四个人分工有序，沈冠玉负责查看收银台，霍子鄢进入店面深处，孟怜则需要看四周墙面上有没有文字线索。</P>

至于“郑循”……</P>

他作为一个自由人，正在闲逛。</P>

和之前一样，在收银台上，同样有一个账本。</P>

沈冠玉把它翻开。</P>

他看不见，真正的郑循其实就站在他旁边，很近，正在探头和他一起看。</P>

“跟前几个账本一模一样，上面的姓氏排序，分毫未变……”</P>

这时孟怜在那边插了句话。</P>

“请问现在几点了呢？我的手环刚刚自动关了，打开后时间就不准了。”</P>

沈冠玉点亮自己的手环，给她报了个时间。</P>

“9点45，上午。”</P>

这个时间报出来，他自己也忽然意识到，马上就要进入非营业时间了。</P>

“我们得加快动作，不然等下会有麻烦。”</P>

霍子鄢提醒了其他人一句。</P>

“1月2日，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P>

时间压缩着每一个人。</P>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郑循就一个人在猛翻，嘴里嘀嘀咕咕地念。</P>

“张三李四王二赵五……”</P>

他怕麻烦，没有念那些拗口的名字，随便读个姓氏，就过去了。</P>

和账本上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P>

“许七宋六裴……”</P>

翻到最后一页，郑循那张快嘴一个急刹车。</P>

在原本的沈冠玉、霍子鄢、孟怜三人的名字上，突然又多了两个熟悉的名字。</P>

宋姚。</P>

裴鸣欢。</P>

这时，一个想法猛然冲进郑循的脑海。</P>

这份名单……是死亡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