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池鱼轻笑一声:“我没事,只是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么平静。”
再次相见,她居然可以这么平静地面对卓韶,这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
看来前世是真的已经过去了。
池婉玉眼神微深了一瞬后笑着点头:“那就好。”
“嗯。”
池鱼轻轻点头。
这一次,她不会再跟卓韶有瓜葛了,曾经的甜蜜深爱也好,怨怼失望也好,其实早就过去了。
“那就是你倍加推崇的两个小丫头?”
白文远与白秋跃站在阁楼之上,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池鱼二人后他轻声问。
“嗯?”
与他们站在一起的池长武觉得自己跟夫人和岳祖格格不入,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推崇什么?什么推崇?
白秋跃轻轻应了一声:“只可惜女子不能入仕,不然她二人必定大有作为!”
“哦?”
白文远觉得白秋跃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暗想以后他得好好考校考校两个丫头的学识。
白秋跃笑了笑:“有爷爷您亲自教导,是她二人的幸事。”
白文远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池长武:“……?”
什么女子不能入仕,谁二人能有作为啊?
他怎么不知道??
白秋跃淡淡瞥了一眼一脸懵的大老粗,轻嗤一声没搭理他。
“那个,”池长武挠挠头:“岳祖啊,我家两个小子就麻烦您多费心了,若是犯了错您只管打,不用跟他们客气!”
白文远淡淡瞧了一眼池长武:“嗯。”
他是不怎么满意这个孙女婿的,但是老太太亲自登门求娶,他们家当年也确实欠了老将军一个人情,不然自家这个最优秀的孙女他是怎么也不会嫁给池长武的!
勇猛不足,平庸太过,顶多也就守本了。
好在,这下一辈的资质瞧着都不错。
“维天之命,於穆不已……”
白文远背着手,在讲台上左右优哉游哉地踱步。
台下的学生跟着认真的读:“……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
这次白文远来教课可不是如白秋跃在省城那般只上半天,他可是上一天的课,课时也安排的紧。
池鱼看着课本,这些都是上一世她已经学过的,但再学一遍,似乎又有新的领悟。
“……假以溢我,我其收之……”
“今日所学,诸位可知何意啊?”
学过一篇后白文远直接提问。
几个学子议论了片刻,池鱼与池婉玉对视一眼后垂眸不语保持低调。
“文轩。你来解一解。”
见没人举手应声,白文远就亲自点了个人,点的是他的嫡子的嫡长子,也就是他的嫡长孙。
白文轩起身,解释了诗句释义后又好一番引经据典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很显然,他这是自己早就预习过了,妥妥的好学生。
“嗯,不错。”
白文远点点头,示意白文轩坐下后又扫了一眼诸人:“可有人有别的见解?”
白文远也不指望下面的主动举手了,会的谦虚,不会的不敢,这些日子他将几个孩子的性情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直接点了个人:“池鱼,你来说说自己的见解。”
池鱼眼底掠过一点无奈。
许是大娘子跟白太祖爷爷说了什么,太祖爷爷这是盯上她跟池婉玉了。
可白文远已经点名,池鱼也只能起身说起自己的见解。
“不错不错。”
待池鱼说完,白文远露出赞赏之色,笑着点头。
池鱼“腼腆”笑笑:“夫子谬赞了。”
虽说白文远是池家儿女的外太祖,但在学堂之中,白文远要求所有学生统一叫自己夫子。
说罢,池鱼就赶紧坐下,不经意间对上池婉玉揶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