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是有点怕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贵人!
“这簪子我买了。”
贺临渊再次出声道,神色淡淡。
伙计面色一僵:“好、好的!公子您稍等!您稍等!”
他火速弯腰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簪子,跑到柜台处。
只是不一会儿,他的神色再次僵住。
这银票,他找不开啊!
他们店里最贵的首饰也不过百两,这一万两的银票买下他们整个店都绰绰有余了,这他哪儿找得开啊?
柜台后的账房瞪了一眼伙计:“你怎么回事?快去跟贵客道歉!”
刚刚的骚动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但看贺临渊衣着普通他就没准备管,却不曾想原来是个贵客!
“你、你这一万两不会是偷的吧?!”
赔着笑脸准备过来道歉的伙计被女子这么一说面上也露出狐疑,脚步一顿。
池鱼这才忍不住皱起眉,皱眉看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池鱼沉声道。
女子却觉得自己是猜对了,而池鱼是心虚:“我看你们就是偷的!看你们穿的这寒酸样!凭什么有一万两!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两个小偷!不知道偷了你们谁的一万两!”
无凭无据的,女子就喊起来要抓小偷。
池鱼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而那伙计,许是不想承认自己得罪贵客的事实,居然也抓着那一万两附和女子的话。
贺临渊神色一冷,突然展露出一种凛然不可冒犯的威严。
伙计和女子被这气息震慑住,声音戛然而止。
柜台后的账房终于也坐不住了,赶紧走过来:“让你来道歉你干什么呢!”
账房先是狠狠拍了伙计一脑瓜,然后将暗暗打量的目光投向贺临渊。
虽说贺临渊此刻一身青衣布衫(为了跟自家鱼鱼更搭),但那一身贵气是藏不住的,账房一眼便确定眼前这肯定是贵人,暗骂伙计眼拙!
“这位公子,”账房劈手夺过的伙计手里的一万两银票,将伙计挤到一旁,“店里伙计不懂事,老朽代他给公子赔罪了!”
账房深深作揖后见银票双手奉还:“只是这银票我们实在找不开,还请公子收回吧。”
顿了一下,账房又拿了一枚翠玉雕成的玉坠:“那白玉簪子和这枚玉坠只当是我们小店的赔礼,还望公子笑纳。”
玉坠跟簪子差不多的价位,账房也有些肉疼,但只当花钱消灾了,希望贺临渊不要计较。
贺临渊看了一眼莲花鲤鱼模样的玉坠,眼神微动。
“不必了。”
池鱼轻声开口,她接过坠子:“阿渊,这坠子我挺喜欢,跟簪子一起买了吧。”
一场闹剧而已,池鱼没什么兴趣继续演下去了。
账房见状眼神转了转,试探着看向贺临渊。
“好。”
鱼鱼说的,贺临渊自然应好。
反正像欺负鱼鱼的人的脸已经打了。
账房闻声暗暗松了一口气,暗暗瞪了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伙计后引着池鱼二人走向柜台。
这次贺临渊就没有一出手就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了,而是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账房看到这个哪儿能不明白贺临渊刚才的意思,陪着笑脸给他找了银钱,妥帖将已经摔碎的玉簪和玉坠包好递给池鱼。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就在二人要离店时,那僵在原地的女子突然又动了。
账房见状一口气堵住心口,暗骂这柳小姐就不能等人离了他们的小店再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