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鱼在厨房里炒菜,时不时就能听到王氏忽高忽低的骂声。
大意就是骂陈香下手没个轻重,一会儿跟捏蚂蚁似的太轻,一会儿又嫌弃陈香捏重了,成心要捏死她。
陈香也不敢吱声,任由她骂好了。
换做是迟子鱼,早就揭竿起义了。
–
等做好午饭,迟子鱼抽空回了一趟自己屋子,瞅见栖行云正坐在屋檐下,沾着清水在那儿磨柴刀。
迟子鱼见他身上还穿着那汗湿的衣裳,才想起自己早上的衣裳还没洗,忙让栖行云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待会她端去河边一并洗了。
栖行云却没理。
迟子鱼喂了好几声,栖行云都好似没听见似的。
迟子鱼有些恼火,他这不搭理人的毛病可是又犯了。
也不敢跟他发什么大脾气,迟子鱼进屋去给他收拾出一件里衣和外衣出来,丢到栖行云肩上。
“进去换衣服。”迟子鱼简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