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打退(1 / 2)

运河武工队 一路狂吃 2000 字 8个月前

这支特种部队着实恐怖,在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试探后,他们便估算出了那边的防御力量最为薄弱,从而进行着重打击。这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让山头阵地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当这丝裂缝不断被扩大之时,便是整个阵地被打开之时!

当张兴怀带人赶到时,整个战场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两个排长带头冲锋拼刺刀,与鬼子兵正周旋着。他见状,也不废话,带领着这股生力军便补充进白刃战的行列之中。

幸亏张兴怀领人加入进来,让战士们有了一丝喘息之机。日军见又有生力军加入,自知事不可为,也不恋战,边打边退,退下了山头阵地。

白刃战进行地相当惨烈,阵地上鲜血漆地土地一片暗红,断臂残肢随处可见。医务班抓紧每分每秒治疗伤员,一时间整个阵地忙碌异常。

阵地间混杂着刺鼻的血腥酸腐味,让人闻之欲呕。战士们全身上下沾满了泥污,也不擦拭,没有受伤的基本都在战壕里暂时休息平复着情绪,等待着敌人下一次进攻冲锋

“怀哥,这是咱缴获的枪。还真别说,比起小日本制造的百式冲锋枪好用多了!”刚娃脖间斜挎着一把冲锋枪,枪身乌黑锃亮,工艺精致,一看就是“上等货”!小鬼子被打死后,他们的枪丝毫不拉地被八路战士们缴获了!这也算大好事一件,凭地里,多出了许多“特种兵”才有的装备!

张兴怀欣慰地笑着,“有了这些家伙,以后咱也算是特种部队了。”

经过查看,他发现,小鬼子那里除了德国货还有一批装配的是美国货!那可了不得,美国货甚至比德国货更精一筹,让他如何不欢喜。将这些精良的装备一一发配到百战老兵手里,看小鬼子还怎么攻打上来!

就在战士们欢欣鼓舞之际,一个传令兵像兔子般撒腿跑了过来。

“队长,政委说敌人很快就要进行炮击了,让咱们尽快找掩体掩护!”正说着,一声轰响最先从正面阵地那里响彻开来。紧接着,炮火像是下雨般降落到山头阵地上。

轰隆!轰隆!轰隆!

炮火吞噬了大片土地,撕裂开一寸寸土地。这是小鬼子手里的小钢炮,没发出一枚炮弹足以能炸出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大坑。要是人处在这个范围内,百分之百活不成!

战火中,张兴怀将头埋进战壕里,被炸飞的土不断朝他身上溅着,他甚至有一个古怪的想法,像是一个即将被活埋的人般,只能无力等待。

依稀间,他耳朵微动,仿佛听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呼救。不顾危险将头探出战壕外,果然见到一个身穿青布衣的柔弱身躯在炮火的边缘趴着

白灵!

张兴怀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响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跳出了战壕,朝那个地方冲去!

此刻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刚刚因为这里战事最激烈,医务班也都集中在这片阵地上。由于炮火来的突然,他竟然将这事给忘了。热血挤满了整个大脑,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被流弹击到怎么办,就这么硬生生冲了出去。

白灵护在受伤战士跟前,挪不动步。眼看流弹在身边炸响,她只能尽量趴伏在地上,躲避流弹的冲击。她甚至已经绝望了,纤弱的身子不自觉开始颤抖。

忽然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背上流动。抬头一看,竟然张兴怀!一时间,百感交集,当即红了眼眶。

“先回去!”张兴怀一手将伤员勾在一侧肩膀上,另一手则自然地抱住了白灵,拖着他们往战壕里跑。

吱呦——

噩梦般的声音在他们脑后响彻,在战场上练就的特殊第六感让张兴怀寒毛炸立,像是被阎王爷在身后瞪着一般!

“不好!”下意识地,他将怀里的白灵与身一侧的伤员往身前战壕里猛地一推,眼看着他们跌入战壕后,下一刻,爆炸声即刻

在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响彻!轰隆,背后火辣辣的触感与气浪涌来的巨力让他不自觉翻飞出去,意识就像是沉入了无边的黑暗,渐渐昏厥过去

“队长!”“怀哥!”“”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简直就像炸了毛的兔子,再不管什么流弹的危险,一股脑冲出了战壕,将张兴怀救了回去

无边的黑暗困扰着他,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整个身体仿佛麻木了。只有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丝丝声响,就好像是从天边传回来的回声。经历了多少场大战,他始终侥幸活了下来。可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终于让他尝到了处在死亡边缘的味道。

说实话,他不怕死亡。只是他仍放不下抗日大业,等啥时候将鬼子完全赶出去了,他才真正放下了所有顾虑

正是这股不甘与韧劲,将他拉回了人间。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慢慢恢复,只感觉身上一片火辣辣地疼。每动一下,骨头就像被敲断一般,忍不住让他又昏死过去。就这样,意识又醒来又昏死,又醒来又昏死,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他成功睁开了双眼。

眸子开阖,直感觉阳光如此刺眼,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咕隆咕隆如同秧叶摩擦的声音。

“醒了!醒了!他醒了!”白灵像是疯了一般地叫着,蹦跳间,捂住了嘴,大颗大颗泪珠从她那大眼睛中落下,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随着她的喊叫,一张张脸疯了似的凑过来,面目表情无不透漏着激动与兴奋。张兴怀此刻还有些虚弱,只能无力地发出声音:“吹(水)吹(水)”众人凝神听了数遍,这才听出意思来,赶忙将水取来。冰爽的水流湿润了嘴唇,干裂的皮肤一点点愈合,这才让他舒服了些。

饶是如此,他全身仍如散架般疼痛不止,险些让他再次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