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兰奇毕竟还是忠诚的鹰酱官员。</P>

于是他很快向杨潜发起邀请，“与深海事务所负责人在线下约好见一面，双方好好谈谈合作。”</P>

杨潜知道，对方是想摸他的底。</P>

两方面交涉，总是要见到真人，才有那么一点感觉。</P>

事后对方再通过这个人物的老底往下查，就能一点点搞清自己的状况。</P>

但杨潜这边目前没有合适的人。</P>

他还是拒绝了，改成线上交谈。</P>

兰奇反复要求见面谈，但后来没办法，还是改线上了。双方洽谈了一次“合作意向。”</P>

既然是要长期合作了，那么合作什么，双方是要商量一下。</P>

那天安排了一个电话会议。</P>

在开会的时候，杨潜看了看智子界面，好家伙。对面是坐满了一个会议室，各种严肃的、秃顶的、穿军装的……各种职位的人，都来了。</P>

当然那边大部分人都是听着，并不发言，主要还是由兰奇发言与杨潜谈。</P>

杨潜用了变声器。</P>

双方讨论了合作意向。</P>

现在深海事务所的合作等级是2A。想要升级到3A，那么必须要在原有的合作度上加强。</P>

如果深海事务所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可信赖度”，对方不可能在全球事务上依赖你的。只会当作“一次性可抛弃式工具。”</P>

双方谈了一个小时，敲定了以下几点主要的合作内容：</P>

【在全球犯罪打击方面，在全球反恐怖组织的打击方面，进一步深化合作】</P>

也就是说，要比打击佩得罗萨那次，合作度再升高一级。</P>

打击的目标也会更危险。</P>

这一点是为了测试深海事务所的专业度。看看你们在全球领域是不是真行。</P>

第二点是宽泛的情报领域合作，</P>

【深海事务所帮助cIA收集至关重要的情报数据，这些努力是为了进一步提升cIA全球至关重要的情报优势，并维护和平，守护蓝星秩序。】</P>

具体什么方面的情报，没有细说。</P>

要看具体的案子。</P>

2A级别的合作框架，顶多也只能拟定到这个程度了。</P>

看上去这两点都没什么大问题。但细致一研究，里面坑多得很。</P>

比如，什么叫打击犯罪，什么叫恐怖分子。</P>

在鹰酱，搞萝莉岛就不是犯罪，但向公众披露萝莉岛的真相就是犯罪。</P>

又比如打击恐怖活动。</P>

如果有一个人，全家被坏人杀光了，而且狗官说“他全家都是这个男人自己杀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会抓狂？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做一件事，就是抄起刀，拼了。他要砍了狗官。</P>

在鹰酱的定义中，这就是恐怖活动。</P>

这种情况下，你要不要帮助狗官，对这个男人进行无情打击。</P>

所以签完这个合作框架后，杨潜陷入了沉思。</P>

他深感“伴君如伴虎。”</P>

跟这种组织长期为伍，很多事情容易变得身不由己。</P>

杨潜本身与“深海事务所”这个设定，是存在内在矛盾的。从设定上讲，“深海事务所”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机构。一个机构只需要关注利益就可以了。</P>

也就是说，钱到位，什么都可以做。</P>

机构本身是没有立场的。</P>

一把枪没有立场，谁拿了它，就可以射击任何人。</P>

但真正的杨潜本人，肯定是有立场的。有的事愿意做，有的事不愿意做。</P>

但是，他又不能让对方察觉到自己有立场。</P>

所以这里面有微妙的平衡需要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