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樵夫的那两把斧头是从醉花楼来的,那么也就是自己逼迫着沈樵夫说了谎话,无奈之下才告诉自己斧头是来自河神那。
那照这么一说,还是自己的不对咯?
赌场主上了二楼,找上了阿宇请客的雅间,小酒小菜早就具备齐全,就差赌场主了。
“啊哈,老朋友来了!”
阿宇连忙拉着赌场主坐下,招呼赌场主的几个兄弟挪歩到别的雅间,为在座的几个斟上酒。
入座后,阿宇这才开始介绍:
“老杜,这是我的另外两个朋友阿坤和申天师,今天来就是找你说事,有求于你的。”
说罢,阿宇盯上了武者阿坤身上最显眼的一处伤口。
“怎么伤的那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杜看见阿坤身上的伤口,问。
“我身上的伤被人打得。”
阿坤如是说道,恨不得当场就向着老杜磕头认祖宗:
“我早就听阿宇说杜老板在安阳县城混的如鱼得水,小的这才来找大人你来帮忙。”
“大人求求你帮助我吧!那个人还说打断小的的腿,我只是单纯路过这里游玩,并没有恶意去伤到他啊!”
“要是真的打断了小的的腿,那我一家老小也就不用活了!如果大人帮了我这个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赌场主耳根子软,听得进去话,阿坤哭的那叫一个惨啊,涕泗横流,眼泪刮过脸皮子上的伤口都能深刻的体会到热刺刺的疼痛。
这事太气人了!
虽然说自己心肠好善良,但自己好歹也是安阳县的地头蛇,给他面子还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这件事绝不可忍!
“快带我去找他,我来帮你出这口气!”
赌场主再次开口,话语间带着愠怒,绝不是装出来的,他今天带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不问姓名,不问家事状况背景如何,老杜只想泄掉自己心中的火。
“且慢!”
申天师道:“那个人凶煞恶极,千万别鲁莽行动,今天晚上倒是个机会。”
“怎么说?”众人开口发问。
“安阳县的九龙山便是能镇住邪祟的地方,它在东边,现在就只麻烦杜老板往西边去赶那个人,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好了。”
申天师将指头轻轻一捻,如是说道。
老杜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觉得有些怪,面前的申姓男子本事不大,说起话来倒还是文绉绉的,装模作样,怪想揍他一顿的。
不过具体他们要干什么,老杜自己都还没问清楚,就潦草结束了。
顾伯打着两壶女儿红来到了洹河边上,顺便还带上一份叫花鸡。
月色浓郁,他提着一盏灯笼,灯笼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显得有些寂寥。
“陈小伙,别装啦,老伯我知道你在这里。”
顾伯哈哈大笑,不远处传来自己空灵的声音。
自从那个河神到了自家还有璐瑶家后,喜事越填越多。
先是阿顺和芃璐瑶定亲了,又是自己的店生意爆火,顾伯特意带着好酒好菜来款待陈楚。
陈楚没理他。
顾伯尴尬的咳嗽:“哈哈好吧,我带了两壶女儿红还有叫花鸡,要不要上来吃点?”
顾伯话音刚落,陈楚就从湖底冒了出来。
“多少,够喝吗?”陈楚道。
“呃哈哈,我带的酒有两盅呢,绝对管够!”
于是在陈楚上来后,二人就坐在河边的青石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香蒲长满了河边,鼓出来成熟的部分如同穗子似的飘扬在湖面,让人看着心旷神怡。
陈楚一边吃一边听着顾伯在一旁叨叨,从家长里短讲到了军戈铁马,最后失落的一叹。
“最近璐瑶的伤寒好了,但是她爹最近咳嗽个不停。”
“今早芃家派了个伙计去了药房抓药,可回来后却说他抓的药被人抢了!”
“就是城里最近疯传的那个浑身都是伤的武者。”
“这世道唉!”
顾伯的最终感叹化为了一声叹息,沉默的望着月亮,陈楚无意间瞟见面前老汉的霜鬓,没有讲话。
在吃完酒后,顾伯便离开这里。
而陈楚也回到了河中。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没猜错的话,顾伯可能是个鳏夫,一直单身却对芃璐瑶一家关爱有加,就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又是如何。
在这时,在洹河西边准备就绪的老杜开始往东头走。
在于附近的时候便停脚落下了。
当时只听见阿坤说要找的人名字叫陈楚,并没有交代有关于此人的其它信息。
会与陈楚具体所在路线他倒是不知道,只需要站在原地喊陈楚的名字就可以了。
“陈楚,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哪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洋洋洒洒的在洹河喊了一大圈,除了自己的回音外根本就没啥动静,要是旁边人看见准不齐一顿狂笑。
妙就妙在现在并没有人。
赌场主老杜完全就是堵着火气,见没声,他打算再吼一句。
就在这时,一边的洹河卷出两丈高的水龙卷,陈楚出现于和中央,身上挂着的水珠抽离,再次回到河里。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召唤我,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回答你,愚蠢的赌场主哦,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啊!河神大人!”
陈楚的突然降临把赌场主吓蒙了,身后带着的那帮小弟们腿都吓软了,根本接不上话。
“我,我们是来找一个名叫陈楚的,他打伤了我的一个朋友,绝对不是找大人您的麻烦啊!”
老杜慌忙解释。
陈楚挑了挑眉毛:“我就叫陈楚啊!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