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看着女友糊了的脸,沉默,铁匠高声询问,声音颤抖:
“他是谁璐瑶我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有这样一个朋友。”
能力太强了,在见到璐瑶的朋友时,气场吓得铁匠差点献上膝盖。
“我错了,顾伯,阿顺,我不该骗你们。”芃璐瑶喃喃道:
“他其实不是普通人,他是河神”
这晚下大雨,阿顺没走成,留宿在铁匠家,陈楚也顺利回到了芃家。
至于那个小厮,刘天宝没见到。
······
为了报答陈楚的好,大春一早上便捧着热乎的蛋羹和烤的焦香的烙饼去了陈楚的屋,却碰到阿奇——芃璐瑶身边的小厮。
“你看到芃小姐了吗,我熬了些药准备给芃小姐送去。”
“啊,芃姑姑她应该还在休息吧,我今天早上没有看见她。”
大春如实回答,发现手上端着的蛋羹碗歪了,立马站直身子不让它掉,匆匆离开这里。
阿奇目送大春离开,良久才拔着腿离开。
芃小姐最近很奇怪啊。
总是用鬼鬼祟祟的眼神看着自己,时长在自己面前挑刺,要不就是药苦了不喝,要不就是碗不干净没刷。
让阿奇觉得有些难办啊!
况且芃老爷子马上就要选管家,而上次斧头的事情没让那个叫阿顺的五好员工下马,得要找点其它的事情拉胯他。
至于昨天晚上,阿奇故意引陈楚去西边走,就是希望陈楚能够发现西边仆人房不同之处。
半夜经过时会传来鬼叫声,如今的众人皆信神佛,那么作为芃小姐朋友的陈楚要是听到这个声音绝对会将这件事告诉芃小姐还有老爷子。
事情就会像卷轴慢慢铺陈开来。
这鬼叫声正是阿奇一手布置的。
在翠绿死后,阿奇做了个直径与井一致,刚好能够卡在井中的木板,又在木板里放了不少细脖陶瓷瓶,瓶子里装了不少水。
夜晚降临,加上芃家处于安阳县地势洼处,晚上有风倒灌进井中,造成了西侧仆人房‘鬼哭狼嚎’的局面。
若是真告诉给了老爷子,也就只需要在撒点蛛丝马迹指向阿顺,将篓子撇给他就好。
只不过芃小姐的那位朋友再去了西侧后就不见踪影,错过这次机会很可惜,但也只能重来。
就比如说,与芃家小姐有奸情?
阿奇先去了芃璐瑶的闺房外探了探,确定芃小姐不在后,走进屋里,准备去翻芃璐瑶的衣柜箱子将她的肚兜掏出来。
吱嘎
门开了。
门后的陈楚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看着阿奇淡定从容地打开了芃璐瑶的衣柜木箱,从里头掏出了肚兜。
一日不整,上房揭瓦,家中养的老鼠比猫还肥呢!
阿奇根本没注意道陈楚,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整垮那个叫阿顺的。
在闻到来自肚兜上的女人香时,阿奇愣住了,恨不得将鼻子埋进去好好的嗅嗅。
“好闻不?”
阿奇听见有人这样问自己。
“当然好闻!毕竟是自家小姐的”
刚转头,阿奇就看见陈楚一脸看好戏的望着自己,不等他逃跑,陈楚一棍子就轮了下来,后脑勺一阵钝痛!
在这时候,他甚至能很清除的感觉到枕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绞痛和胳膊没来由的跳筋,阿奇斜斜软软的倒了下去。
嘭!!!
手里还捏着属于芃小姐的肚兜。
与此同时,芃璐瑶和阿顺从隔壁的厢房移步过来,错愕的看着陈楚。
现在阿顺只要禀报老爷阿奇干的好事就行了。
大春一早并没有看见陈楚,又没看见芃璐瑶,急的他先是把送给陈楚的早点吃完后,火急火燎的拉起小黄去找大人哭诉。
“陈先生,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的先生,你们一定要找到他啊!”
大春苦着脸,鼻涕泡挂在嘴唇上方,懦懦怯怯的拉着几个大人准备往陈楚房那赶。
也就在这时,芃老爷发现自家女儿站在闺房前,捂着绣帕立在那抽抽搭搭的哭。
阿顺跑过来道:“大人!”
“那个叫阿奇的偷了小姐的肚兜!”
陈楚步走上前,不慌不忙道:
“我丢了块貔貅和田玉,结果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叫阿奇的身上找到,就劳烦芃家老爷帮忙解决这件事了!”
一边是女儿惨叫撕裂的哭声,另一边是陈楚因为愤怒扭曲的脸,芃家老爷气的脸都青了。
自己之前那么器重的仆人原来是这样子!
根本就不可信!
而这时候,有仆人上前去翻阿奇的钱袋,里头装着的鼓囊囊的正是丫鬟翠绿的银饰,凶手是谁无可厚非。
当天,芃老爷就把阿奇抓过来扔进衙门,并授予阿顺为府上的管家,那个名为陈楚的年轻男子离开了这里。
也只有芃璐瑶和阿顺知道,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陈楚。
家事解决,芃老爷觉得心情舒畅,找来了原本拜把子的兄弟顾伯在自家花园内喝上一壶。
“我家璐瑶最近交了个朋友,本事挺大,而且是个举人。”
“你说的是那个叫陈楚的年轻人?”
“哈哈,怎么了,璐瑶跟你说过这件事?果然我跟姑娘还是有代沟啊!”
“你还记得前天晚上下的那场雨么?”
“哈!这雨一下天就变冷了。”
芃老爷感叹着,就在这时,一只鸽子盘旋在二人的上空,最后落脚在芃老爷的手背上。
它带来了一封信,上面写着阿顺和芃璐瑶的名字,并画上了条‘囍’的绳结,将两人的名字连接在一起。
尾款单写一个字——陈
“这位陈大人是安阳县的河神,祝福安阳县风调雨顺”
铁匠目光定在红色朱砂写的囍字上,鱼尾纹笑开了花。
妮子的亲事看来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