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咔吧!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碎响,接二连三响起,却见周丰在陆川手中,时而弯腰躬身如大虾,时而后仰,面容扭曲似面团。
从起初的厉喝威胁,到怨毒咒骂,最后的哀嚎求饶。
但陆川没有停,似乎很享受,听着那一根根骨头的碎裂声,有条不紊的继续捏断了周丰身上的每一块骨头。
“陆小……陆公子!”
就连那晕倒的护卫,似乎都按耐不住,被‘惊醒’,哭丧着劝道,“还请陆公子手下留情,我家公子少不更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一二!”
“到现在,你们都以为,他是周丰?”
陆川真是纳了闷。
以他对周丰的了解,足以确定此周丰非彼周丰,为什么偏偏两个朝夕相处的暗卫,会认不出来?
“他确实是我家公子!”
两人互视一眼,言辞凿凿道。
“哈哈哈,你们死定了!”
周丰似乎重拾信心,哆哆嗦嗦骂道。
咔吧!
代价便是,手骨整个被陆川捏碎,好似一团麻花。
“陆公子手下留情!”
两名护卫大急。
“不不不,你们弄错了一件事!”
陆川探出左手食指,连连摇摆,淡淡道,“我不是什么公子,我是一个亡命徒!”
呼!
众人心神一凛,看向陆川的目光中,忌惮之色更浓三分。
不错,相较于世家公子而言,哪怕是散修武者,也比不得陆川,确实是一个亡命徒无疑。
想想也是,若非亡命徒,岂敢在不明身份的情况下,对周丰施以如此辣手?
“无论你是什么人,你都死定了,上天入地,没人救得了你!”
周丰怨毒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
陆川冷冷一晒,食指在周丰眉心一划,一字一顿道,“若你不说实话,我不介意把你的皮剥开,抹上蜂蜜,让虫蚁来帮我问问!”
“你……”
周丰瞳孔一缩,终于害怕了。
“陆公子切莫冲动!”
两名护卫大惊失色,他们看的出来,陆川绝对说到做到,急声道,“他确实是我周家人,我们有族中命牌为证,做不的假!”
“嗯?”
陆川眉头微皱, 讶然道,“你们确定从未出错?”
“在下愿以性命担保!”
两名护卫忙不迭点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周丰。
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为何性情大变,可血脉牵引的命牌,绝对做不的假。
眼前之人,乃是周家之人,这点毋庸置疑。
“哈哈,现在怕了……呃!”
周丰咧嘴狞笑,话未说完,便被一拳生生砸了回去。
“有意思!”
陆川上下打量周丰,确定外貌无有丝毫差别,身形也是与记忆中一般无二,没有丝毫改装或易容的痕迹。
几天前才见怪,他绝对不会认错。
周丰被看的浑身一哆嗦,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生生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亡命徒啊!
想他堂堂周家少爷,若是死在一个亡命徒手里,那多不值?
说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金婆婆等人面面相觑,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时竟忘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周家的人啊?”
陆川摩挲着下巴,看着目中喜色渐起的周丰,蓦然出手掰断了他的左手,冷声道,“周家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周丰不知所措的看着陆川。
原以为,在确定自己是周家之人,却不清楚具体身份的情况下,陆川应该有所忌惮。
却不曾想,竟是变本加厉,而且杀意更浓!
他此时都不敢置信,陆川哪来来的如此大杀性,又是如何敢胆大包天到,明知自己是周家人,竟然还敢动杀心?
难道,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吗?
陆川当然知道什么是害怕,但他更怕,退一步,从此身不由己!
南疆之行,让陆川看到了许多东西,虽然还没有看透,去也足够他对许多事做出判断。
御提司和武盟,明知何进做出了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祸事,却依旧放任不管。
这足够让陆川的警惕之心倍增。
周家?
即便周家能凌驾于御提司和武盟之上,乃至与皇室平起平坐,甚至更高一筹,陆川也不打算忍了。
猪狗在被宰杀的时候,都会狂叫两声,以示反抗。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不会坐以待毙!
若放在往常,陆川或许会选择隐忍。
但他如今历经生死,即将踏足一品绝顶,若还是束手束脚,那还做什么武者,不如伸出脖子,任人宰割算了!
“你什么你?”
陆川眸光一冷,阴测测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知道,周丰在哪儿。
你要是不说,我是真不介意,把你千刀万剐。”
“陆公子切莫冲动!”
两名绝顶护卫忙不迭劝解,苦口婆心道,“少爷,不管您是哪位少爷,还请不要跟属下开这种玩笑,若您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
“你们敢怀疑我的身份?你们是在找死,你们全家都得死!”